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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曜年打發周成離開,然後接通電話。
“年年啊,”溫柔的女聲從電話裡傳來,“你忙完了嗎?回來吃飯嘛,今天爸爸也在,特意回來給你過生日。”
“你們吃,”寒曜年平靜道,“這邊工作忙,走不開。”
“什麼工作呀,再忙也要顧及身體,”吳俐君緩聲道,“不然我過來給你送飯?”
“不用。”寒曜年依舊拒絕。
吳俐君愣了愣,有些茫然地問:“年年,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沒得到回答,她又繼續道:“對不起,上次媽媽不是故意要衝你發火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很怕。現在舅舅舅媽都在這邊,你回來再說好不好?”
“我說了,我不回去。”
寒曜年聲音冷了下來,不想再吵架,他冷著臉結束通話了電話。
夜幕低垂,賀初秋閉眼坐在沙發上,整個屋子裡都瀰漫著沉重的氣息。
小時候,寒曜年其實並不討厭過生日,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生日變成了一種家族活動,變成了父母應酬人脈維持關係的日子。
他們藉著他生日為由,邀請一堆他根本不認識的人,談論著他毫不感興趣的商業話題。
數不清的叔叔伯伯、阿姨太太光臨他的生日,他們帶著昂貴的禮物,明明不認識他,卻能很隨意地摸他的頭,捏他的臉,語氣親熱得要命。
但那哪裡是看孩子的眼神,那根本就是在應付
一隻可愛的寵物。
再後來,寒雷的事業越做越大,他的生日宴會變得越來越豪華,寒曜年的厭惡值卻也跟著越來越高。
12歲後,寒曜年被要求開始社交,和所有富家子弟一樣,他被父母要求編織基於家庭的權力網。
自那以後,他再也不曾擁有處置自己生日的權利。
直到17歲那年離家出走,寒曜年這才度過了唯一一個,堪稱自由的生日。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是週六,附中學業繁重,高三週六要也要上課到下午。
下午第二節課放學後,寒曜年躲開了來接他的司機,跟著賀初秋去了校外籃球場。
賀初秋和人約了群架。
升上高三後,賀初秋已經決定金盆洗手。
無奈威名在外,隔壁學校的人三天兩頭就來挑釁,甚至威脅他們班上的學生。
賀初秋不厭其煩,決定幹票大的一勞永逸。
但他答應了班主任不再打架,於是把人約到籃球場pk。
比賽戰況焦灼,但他們終究還是贏得了比賽。
賀初秋請幫忙的同學們吃飯,豪氣地表示每人都可以點一個菜。
寒曜年沒點菜,只是路過街邊的蛋糕店時,隨手指了個紙杯蛋糕。最普通的店鋪裡賣的最普通的款式,杯子只有巴掌大小,劣質奶油上放著一顆草莓,看起來味道也很一般。
賀初秋斜睨了他一眼:“你就要這個?”
寒曜年:“嗯,可以了。”
賀初秋家庭條件他清楚,他捨不得多花他的錢。
別的同學都點了大魚大肉,寒曜年哪個十幾塊的小蛋糕算怎麼回事?
賀初秋看了寒曜年一眼,又拿了一個給他。
他最近搬回了外公外婆家裡住,不用付房租後,生活費也明顯多了起來。舅舅一家對他也很好,偶爾還會給他零花錢,賀初秋最近生活還算寬裕。
寒曜年沒有拒絕,只是讓賀初秋陪他一起吃。
賀初秋吃了一口就皺起了眉:“好甜。”
“是嗎?”寒曜年面不改色,“我覺得剛剛好。”
說完,他把草莓挖出來遞給賀初秋。
看著這枚草莓,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