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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嘴唇與嘴唇的簡單觸碰,四片唇瓣相貼,觸感柔軟。蔣冬河這張嘴平時刻薄又不饒人,總愛逗他惹他生氣,原來親吻起來是這樣的感覺……倪雪到底心虛,既不敢再進一步,也不敢停留太久,片刻後就與蔣冬河分開。他在黑暗中觀察蔣冬河的反應,依舊與蔣冬河剛躺下時並無二致。
看來蔣冬河沒有發現,蔣冬河什麼都不知道……倪雪說不上來自己覺得慶幸還是失望。
倪雪鑽回被窩,方才那股緊張跟心跳過速的感覺仍未褪去,他仍然心緒難寧,躺在枕頭上忍不住胡思亂想,一整晚都沒睡著。
同樣徹夜未眠的,不止倪雪一人。
倪雪翻了個身,面朝牆壁,背對蔣冬河,在這個時候,蔣冬河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裝睡真的好累。蔣冬河想。
他今天的確喝了不少酒,但只是啤酒,沒什麼度數,還遠遠不至於醉,他蔣冬河還沒體會過喝醉是什麼感覺。
然而,在倪雪第一次喊他名字、問他有沒有睡著的時候,蔣冬河原本想要開口應答,卻不知為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當然無法預料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只是在那一刻,他的沉默的確源於想要試探。
沒想到真相遠遠超出了蔣冬河的預料。
蔣冬河活了十八年,見過大風大浪,處理過棘手的問題,搞定過難纏的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大腦一片空白,直接當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倪雪吻上來的那一刻,蔣冬河的手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很想出聲,驚呼或者質問,再或者只是立即將倪雪推開,可是他在裝睡,他不能動。
在這種時候,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好在倪雪沒什麼接吻的經驗,也沒有將這一吻加深的打算,等二人雙唇分開,蔣冬河才得以稍稍鬆了口氣。
大腦過了宕機的階段,才逐漸緩慢恢復運轉,原本覺得蹊蹺的事情也在此刻有了答案。原來倪雪去gay吧是因為倪雪真的喜歡同性,原來倪雪在日常生活中做出的那些曖昧舉動是因為喜歡他。
可蔣冬河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相處了這麼久,蔣冬河也算是熟知倪雪的脾性,他知道倪雪黏人、愛撒嬌,並且很依賴他,無論生活中發生什麼事,他都是倪雪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平心而論,蔣冬河並不抗拒這種被人完全信任著的感覺,也覺得這種被人依賴著的感覺不賴。在蔣冬河眼中,倪雪很多時候都像是一隻小動物,看人時的眼睛總是亮亮的,那頭淺色小卷毛的手感也很舒服,儘管倪雪又懶散又嬌氣,但是卻很聽話,跟他說什麼,他都會乖乖記在心裡。
但是蔣冬河心裡清楚,哪怕他會因為倪雪說去澳洲時感到不捨,他對倪雪的這種情感,與倪雪口中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蔣冬河心裡直犯愁。倪雪在除夕夜給他送上好大一份驚喜,還用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就說明倪雪的心裡也沒底,無法把這件事放在二人都清醒的時候透露,那麼他也只好繼續裝作不知情。至於兩人的關係……這令蔣冬河更加頭疼,他可以確信自己是百分之百的直男,無法承擔倪雪的這份喜歡,有些事情沒辦法強求。如果兩人繼續維持著之前的關係,等到倪雪發現對蔣冬河的喜歡不過是吊橋效應帶來的一場幻覺,生活迴歸正軌,那就再好不過。
要說蔣冬河跟倪雪同居了這麼久,如果沒從倪雪那兒學來點什麼東西,那不可能——令人困擾的事情以後再說,他們現在在晏城,在他的家裡,還要面對接下來的幾天,把眼下的生活經營好最重要。
由於兩人各懷心事,都沒睡好,直到天色亮起才漸漸睡著,幾個小時過後,他們被蔣母的敲門聲喚醒。
隔著一層門板,蔣母的聲音傳來:“怎麼還沒睡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