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不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了一會,他聽到陸驚蟄說:「溫時,你是不是離得有點遠。」
溫時便心虛地往前湊了湊,甚至撩開後頸的頭髮,將腺體露出來,希望能讓空氣中的資訊素的含量更高。
他很少會這麼做,因為討厭自己oga的性別,也討厭資訊素。曾經幻想過很多次自己是個beta,當個普普通通的人,不會被喜歡,也不會被討厭,可以當一塊基石,不被資訊素引誘,不會□□與被愛的夢,隨便怎麼樣都可以。
實際上與性別無關,溫時不喜歡的是自己。但這麼廉價普通的資訊素也會被人需要,能治癒某位患者的重病,甚至重金購買。溫時不需要錢,如果治療僅僅像今天這樣,他只需提供資訊素,而不必有別的有關性、身體的接觸,他願意無償當永久義工。
可能別人做不到,但溫時可以。
但事實不是這樣,他不是義工,只是又在做夢。
不過至少現在,溫時擁有無需購買,自願付出而獲得的片刻義工身份,並且希望患者能很快睡著,他不算太困,卻很想離開。
時間過的很慢,溫時發了會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神,目光落在床上,發現一個難題。
溫時猶豫了一會,低下頭,侷促地站著,終究什麼也沒有做。
在很靜的黑暗中,突然有個人開口說話,是陸驚蟄,他很認真地詢問:「溫時,你準備怎麼判斷我是不是睡著了。」
陸驚蟄向來很擅長偽裝,裝作平靜,裝作入睡,每個方面都做的妥帖,睡不著的時候,呼吸的頻率一整夜都不會有變化。
他又說:「沒辦法的吧。」
似乎無比確信這個結論的正確性。
溫時總覺得這個人在故意刁難自己,但他說的那麼平靜,那麼理所應當,沒有任何私人情緒,讓溫時不會說出口的揣測都變成無理取鬧。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驚蟄頓了頓,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舊宅是不是離這裡太遠?」
有的人睡前有聊天的習慣,溫時是這麼想的,他只是聽,但在陸驚蟄停頓的時候,還是回應:「嗯,開了好久,好像有一個多小時。」
陸驚蟄點了下頭:「來往要三個小時,路上可能還會堵車。上班的公司在附近,就選了套房子。我一個人住,沒有客房,以前也沒人留宿過。」
溫時不明所以地點頭,有點慶幸沒有一時昏頭答應留在這裡,否則連住的房間都沒有。
陸驚蟄繼續說:「我的睡眠很差,一見光,或者有別的聲音就會醒。」
房間的溫度有點低,溫時站了好久,穿的衣服單薄,身體發冷,很需要熱源的溫暖。
他聽到陸驚蟄又問一次:「溫時,你怎麼判斷我什麼時候睡著?推門回去的時候聲音要小一點。」
有熱源逐漸向溫時靠近,他難以回答那些問題,陸驚蟄卻有更多問題,語氣誠懇:「要怎麼辦呢?」
好像是把決定的權利交給溫時,但合理的選項只剩一個。
其實溫時的性格不算容易被人說服,反而很固執。當年私奔的時候,即使被母親阻止,關在家裡,鎖上門,跳樓也會去。如果願意改變想法,實則意志沒有那麼堅定。
陸驚蟄似乎是好心地為他排憂解難,重新提出建議:「要不要留下來?」
作為治療儀器是無條件的接受,當無償義工又總是心軟,溫時永遠沒辦法拒絕這位善良患者的要求。
溫時慢慢地點了下頭,放棄那些不合理的選項。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驚蟄已經站起身,靠了過來,重新抱住溫時,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溫時點頭的時候,陸驚蟄忍不住說:「頭髮蹭來蹭去的。」
沒等溫時反應過來,陸驚蟄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