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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按照載汲的方案,把大部分工作都外包給了溜球公司和黛青留學花旗國學生,這些人果然如載汲所說,辦起外事非常得心應手,遊刃有餘。事情進展順利得不得了,很快就把所有參展門票都賣了出去。
施工建設仍是冠以工部之名,實際操作則完全交給內務府名下的各大莊頭、店主。工部雖然只是冠名,但是好處也是有的,於是樂得躺著賺錢。而內務府方面只負責技術和施工,相應的資金則是透過與地方商人合作獲得。
而所有這些參與的商人中,最熱心參與的,莫過於胡光鏞。
本來,在盛宣懷的一套組合拳之下,胡雪巖已經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這次科技展會融資,給他帶來了天大的機會。
胡雪巖之前已經透過內務府的朋友遞過話來,希望投靠奕譓。
但是奕譓哪裡是那麼容易見到的?而且很快就又發生了遠赴花旗訪問的事件,就更顧不上胡雪巖的事兒了。
可是現在,奕譓卻點名召見了胡雪巖。
因為載汲交給奕譓的方案裡,特別提到了要重用胡雪巖。按照載汲的計劃,要佈一個龐大的商業大局。奕譓自然是這個局的局主,而胡雪巖則是重要的一枚棋子。
“胡雪巖可堪大用。”載汲就是這樣評價的,
當然,要完成這樣的目的,首先就得化解胡雪巖與盛宣懷的矛盾。
奕譓親自召見了胡雪巖,於是原本一心想要與李鴻章搭上關係而不能的胡雪巖,立即看清方向轉投到了孚親王門下。而奕譓之所以要召見胡雪巖,就是要把他招攬到內務府的商業聯盟體系之內。
科技展只是一個開始,載汲對於父親的商業帝國,另有一番謀劃。
當然,奕譓不是讓胡雪巖知道,自己的計劃是載汲的傑作。胡雪巖也萬萬想不到,年僅五歲的孚王府阿哥居然可以有如此強大的商業謀略,只當都是奕譓的主意。當下自然是對奕譓佩服的五體投體。暗想:“以前只當這些王公貴族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如今聽孚王說了他的商業規劃,實在勝過自己十倍,以往總以天下第一商人自居,現在看來,真是妄自尊大,難怪要遭到那一連串的打擊了。”
事實上,就在奕譓離開黛青的這段時間裡,胡雪巖已經被盛宣懷幾乎折騰到崩潰的邊緣。
盛宣懷充分利用了整個黛青官場,都十分憎惡胡雪巖的情緒。黛青大多數的官員都認為,胡雪巖大發國難財,利用各種危機賺國家的錢,還賺到了名聲和官職。這是拿朝廷當傻子嗎?如果不加以懲治,以後各類奸商會更變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
然而,這些官員們並不想親自出手對付胡雪巖。
原因有三:
第一,胡雪巖畢竟還是對國家有功的。不管利用幫國家辦事賺到了多少個人名利,但畢竟他實實在在的為國家辦過事,立過大功。如果說現在危機解除了,就立即清算他,那就顯得黛青官場太不能容人了。
第二,胡雪巖的背後有左宗棠。胡雪巖所有的功勞都是以幫助左宗棠的名義立下的,所有的名利也是藉著幫左宗棠得著的。如果要清算胡雪巖,左宗棠會不會答應?就算左宗棠不出頭袒護胡雪巖,但是畢竟還是會傷損這位老英雄的體面。一代國家棟梁,居然是依靠一個奸商取得成功,這也太不好看了。
第三,胡雪巖並不是弱者。雖然胡雪巖本質上是一個商人,而商人在黛青的地位是最低的,甚至普通的農民和工人的地位都要高於商人。但是,胡雪巖可不是一般的商人。作為獲得朝廷二品頂戴的紅頂官商,胡雪巖真的是憑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登上這個位置的。也就是說,胡雪巖是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一般的人就算真的想要對付他,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基於這些原因,胡雪巖一直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