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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的聽雪樓，不再是聽雪樓。
隨著石明煙的離開，聽雪樓也由繁榮走向了衰敗，逐漸淡出了眾人的視野。
他不想再和她打下去了，一種名叫害怕的情緒縈繞了他全身。
是的，害怕。這種陌生的情緒，他已經很多年都不曾有過了。他害怕她會輸，害怕她輸了寧死也不願屈居人下，供人驅遣。更害怕他們最終也會走到蕭靖那一步。
聽了蕭倚樓的話，江凝眸神情一凝：“你知道詳情？難道……”
蕭靖之死，是聽雪樓的禁忌，除了聽雪樓的人，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內情。
由不得她，不懷疑。
“池小苔是我的師父。”雖然池小苔從來都不讓自己喊她師父，但池小苔教了他武功是不爭的事實。
“原來，你就是聽雪樓的新任樓主。”
前不久，聽雪樓內部秘密進行了勢力交接。
南楚主動讓出了聽雪樓主的寶座，新任樓主不為人知。
由於聽雪樓不再是武林的執牛耳者，自然不會有多少人關注。
因此，這件事並沒有在江湖上掀起多大的波瀾。
位於岳陽的踏雪山莊何時和聽雪樓有了如此密切的關係，她竟然不知道！
看來她的那些下屬得好好敲打一番了。
“所以，凝眸，你嫁給我吧。”他的語氣溫柔，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和誘惑。
江凝眸並不知道，這是他鼓起多麼大的勇氣才說出口的話，也未能聽出這句話中飽含的深意和複雜的情愫。
蕭倚樓的眼睛深寂如大海，浩瀚如星空，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江凝眸看著他略帶女氣的眼睛，驀然有一絲熟稔的感覺。
她只覺得他的眼睛似乎具有魔力，讓她無法挪動目光，也無法拒絕。
那一刻她幾乎要脫口答應，她緊緊抿住唇，避開了他的目光，看著遠處空中盤旋飛舞的落花。
良久，她才吐出那個關鍵的字：“好，不過，”她的語氣陡然一轉，“只是名義上的。”
這紛亂的江湖，終有一天她會離去。
在離去之前，她總得為這江湖選出一個主人。
而蕭倚樓就是她選定的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一定會將聽雪樓發揚光大的。
蕭倚樓終於聽到了她的答案。
只等了一瞬，卻仿若千年。
“也好。”蕭倚樓唇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但很快隱去。
江凝眸並沒有看見，暗忖他似乎並不介意她的說法。
“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如果我想殺你，絕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改變。”
蕭倚樓的眼中溢滿了笑意，他輕輕地撫著手中的夕影刀，修長的手指劃過鋒利的刀刃，一縷殷紅順著刀脊留了下來：“我喜歡快刀，就算它有割破手的危險。”就像你一樣。
蕭倚樓抬頭凝視著旁邊花架上正怒放的薔薇，笑了。
是的，她就該是這樣的女子，孤傲絕世，桀驁不順，和他六年前想象的一樣。
六年了，他終於找到了她。
六年前，他就知道，這個帶著血薇劍的女子，將會是他生命中的另一半。
龍伏山莊的初遇，不過是他們宿命糾纏的開始。
遠處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蕭倚樓神情一凝，很快從紛擾的思緒中回神：“他們找過來了。”
“我知道，是龍嘯。”江凝眸收起血薇，漫不經心地道。
“他應該有話對你說，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我和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瀾妹……瀾妹……”
雖然江凝眸覺得和龍嘯沒有什麼好談的，但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