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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活像受傷的小動物。
“我明白了。”楚璇簡單地說,這四個字竟像用盡他全身力氣。他生平第一次放下面子去對別人提出請求,然而那個人還是不答應。在外面飄蕩了這麼久,他已經累了倦了,也發現自己根本不像想象中那樣偉大厲害,他會冷會餓會生病,也會被人瞧不起被人喝罵,而他卻完全無法改變這種狀況。他已經不想那些四海揚名的美夢了,不想做大俠也不想做魔頭,只想回去。可是隔著難以數計的時間和空間,他又如何迴歸那個蘭色的星球?更何況就是在二十一世紀,又有多少人對真心真意地對那個她好,而不是背後嫉妒詆譭?
他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哭的,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無能,可是為什麼眼淚就是止不住呢?
他連再見都已經沒勇氣去說,直接掉頭就走,那樣的人,本就是自己配不上的,難道真能指望救了別人一次別人也一樣報答你麼,自己原來那個時代這種戲碼不見多了?搶救溺水者自己身亡被救了的人還根本不認帳,人情從來淡薄,一切皆是繞著一個錢字轉,楚璇你自認聰明一世為何這都看不清,真真是叫人笑話。
韓遙見那美麗神秘的少年獨自行遠,背影那般孤高寂寞,心裡沒來由一陣疼痛,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
“放手!”少年卻不領他的情,使勁想要甩開他。張牙舞爪的,卻絲毫不讓人覺得害怕,韓遙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很久前養過的小貓,嘴角不自覺一彎。
那隻黑色的小貓長得像個絨線球,小得可以放在手心裡,漂亮得不行,脾氣卻壞。自己小時候就最喜歡拎著它耳朵把它抱起來,小貓不高興被人拎耳朵,便每每去抓他,人貓總是在地上滾成一團。可惜後來他要學武了,要心無旁騖,父親便不准他再養那隻貓,把它送走了,他當時還大哭了一場,指望磨著父親將貓拿回來。父親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話:“這點小事都放不下,怎麼成大業!”
從此很小很小的他就懂得了,為了大業,可以放下一切東西 。
可是現在,他不想放手,一點也不想。
“做我義弟,怎麼樣?”他從後面抱住了猶在掙扎不休的少年,語氣是難得的溫柔,“我臉皮雖然向來很厚,可也沒厚到安心做你師傅的程度。”
不出他所料,小傢伙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一刻前還在哭得淅瀝嘩啦,大有不哭到洪水氾濫絕不罷休之意,現在又安安分分坐在他懷裡,喋喋不休地問他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搶了仙器?所以那些人要殺你?”楚璇聽得激動不已,想他從小《蜀山劍俠傳劍》《仙列傳》也看了不少,實在也做過修道成仙的美夢,想不到這種事竟然真的讓他碰上了,怎能不熱血沸騰?“那仙器是什麼樣的?是不是一個一把外表質樸無華削鐵如泥的石質古劍?”(明顯的看《誅仙》看得走火入魔的表現……)
韓遙被他的狂熱反應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才道:“那倒不是。你若要看,呆會拿給你看就是了,現在在馬上,不方便拿。”
若是別人向他問起這仙器,他縱然不一掌斃了那人以求滅口,也斷然會大生防備之心,然而這才結識的少年問起來時,他卻沒有絲毫隱瞞的打算。只因為他相信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那裡面有的單純只是好奇,卻沒有一點慾望。更何況以楚璇的蓋世武藝,天下又有什麼東西是他真心想要而得不到的?韓遙看人一向很準,用人也不多疑,這正是他年紀輕輕就控制了江南十六州武林的重要原因。
楚璇“哦”了一聲,伸手去摸馬兒的耳朵,這馬卻是韓遙最心愛的坐騎,名喚逐風,一日能行千里。韓遙對此馬甚為愛惜,捨不得鞭打,若要它跑快些便摸摸它的耳朵,這時自是風馳電掣般狂奔起來。楚璇哪裡知道,須臾之間只覺得耳畔生風,割面生疼,五臟六腑竟像要被顛出來一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