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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孤就會給你幾分面子。唯獨小狐妖,她現在已和雲步虛無關,是冥宮的人,是孤的女人。孤不容許任何人再來打她的注意,胡亂安排她的事。”

束雲壑突然笑了起來,笑得輕蔑冷淡:“謝沾衣,你真的很蠢。”

“不及你不及你。”

“看來是沒得談了。”

“慢走不送。”

束雲壑最後看了他一眼,也不多留。

謝沾衣在他面前表現得堅定不移,可他真的走了,他還是會對他那些話耿耿於懷。

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才是最正確的。

可現實是他做不到。

他沒辦法那麼做。

或許正是因為知道這個,紅蓼才能一次又一次踩著他破破爛爛的底線胡作非為。

謝沾衣越想越氣,直接一掌拍到地面,碎了十幾塊地磚。

另一邊,紅蓼從雲步虛的水鏡中將冥宮裡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有些後怕:“還好束雲壑走了,不然真的被他看見,說不定能看出我們的偽裝。”

倒不是說修為上可以跨越雲步虛,而是一些細節,他們稍微做得不夠到位,以束雲壑的謹慎小心,肯定就會被發現。

不過還好他走了,這樣他們就能繼續計劃,不必擔心那麼多。

紅蓼一口氣還沒松完,就聽雲步虛說:“他沒走。”

紅蓼詫異地望過來:“他沒走??”

以雲步虛對束雲壑

的瞭解,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離開。

這裡不是道聖宮,是他更為熟悉的冥宮,與謝沾衣打交道這麼多年,束雲壑在此地遊走很有把握,不會急著離開。

目的沒有達成,明面上交涉失敗,他肯定會起暗中搶人的心思。

他對男女之情沒有任何興趣,不會像謝沾衣一樣受蠱惑,他想要的始終都是變得更強——他可以把紅蓼丟在這裡,但他要拿走她體內的地之主血脈。

謝沾衣和他想要的既然不一樣,為何不能各取所需?

是以束雲壑確實沒有真的離開,他真身是走了的,卻留了注入精魂的傀儡在這裡。

他並沒自負地認為,自己的一個傀儡就能從紅蓼身上奪走血脈,他也不認為傀儡在這裡,謝沾衣會完全發現不了。

雲步虛都能猜到,謝沾衣作為冥皇自然更能。

他等著謝沾衣發現,然後跟對方說了面談時沒有的論調。

之所以不當時說,是因為他小心的性格,絕不會給自己留有任何危險。

這些話說了,謝沾衣萬一不動心,還起了殺意,他在冥宮裡一樣會被限制力量,肯定會吃虧。

所以留下傀儡,這個時候說最好。

束雲壑與謝沾衣對峙,幽幽說道:“你這樣好好守著她,可得手過一次?不行的。本尊曾經是道聖宮座下之人,比你更瞭解那些人的女人是何等性情。就算是隻狐妖,被雲步虛調·教那麼久,也不會再真的為你動心。”

“與其無指望地等著她回到雲步虛身邊,什麼都得不到,倒不如你我合作將血脈取了,一分為二,多公平?到時候沒了血脈的狐妖,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妖族趨利避害,她不是的對手,沒了底牌,且看她會不會好好伺候你。”

束雲壑的話一字字戳在謝沾衣心上。

“一旦她真的做過你的女人,雲步虛還會要她嗎?到時候她才是真真正正屬於你。”

“血脈和女人都能得到,這樣的好事你為什麼要拒絕呢?”

……

……

謝沾衣緩緩握拳。

是啊,為什麼要拒絕?

這樣的好事為什麼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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