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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要是這身傷落在我身上,一年半年,怕都好不全哩。”
鐵手道:“我們師兄弟四人,四處奔波跋涉,傷已是家常便飯,司空見慣。四師弟冷血天生堅忍刻苦,有過人的體力和意志,負傷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事,只是他天性感情較為脆弱,受不得傷;三師弟浪跡江湖,歷盡風霜,什麼傷不曾受過,他已經養成一種不怕受傷的能耐。大師兄卻最體弱,外表冷漠,內心多情,他是真正經不起傷的。我所幸練的是內功,普通的傷,奈不了我何,就算嚴重的傷,只要給我一定的時間,也可以運功療傷,好得較快。”
唐肯聽得頗為響往:“除了冷四哥我會過面外,追命三哥和無情大哥,我都無緣得見。”
鐵手拍拍他肩膊,笑道:“他日有機緣,當給你引見。”
唐肯垂下頭去:“他們……名動江湖,怎有暇來理我這等小人物!”
鐵手一手握住他的臂膀,道:“快別這樣說!咱們結交只問好漢,肝膽相照,不分貴踐,再這般說,咱們就不是兄弟!”忽覺五指一陣刺痛,不禁悶哼一聲,變了臉色。他的雙手被黃金鱗、鮮于仇等一路上施於苦刑,要不是他功力深厚,十指雙臂,早已筋斷肯折了。
唐肯見狀,忙道:“我還是去請大夫來,對於外傷跌打,有一些現成的藥敷貼著,總是好的。”
鐵手想了想,也覺得非要有些金創藥、跌打藥不可,忍痛道:“也好。”
唐肯疾地起來,道:“二哥先吃,我去去就來。”
鐵手只覺渾身傷痛,一起發作,額上已冒起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悶哼道,“自己小心,快去快回。”
唐肯答:“是。”人已掠出了店門。
鐵手搖搖頭,本想勉強吃些東西,讓自己體力能有補充,然後運功調息,但才嚼了幾口,已感到胃部抽痛著,加上斷碎的肋骨刺痛起來,再也無法咀嚼,只好就地靜坐運氣。
正在此時,店門外走入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一個樵夫、一個獵戶、一個郎中,看去甚是平凡。
可是鐵手只望了一眼,立即知道他們是喬裝打扮的。
而且鐵手也立即分辨出他們是誰。
他們正是這三個月來,他一直追緝著的五個兇徒的其中三個:王命君、樓大恐和彭七勒——另外兩個兇徒:秦獨和張窮,因為在山道上對鐵手施加暗算,早已作法自斃。
這三個人,窮兇極惡,正是合力謀害了他們的結義大哥“白髮狂人”聶千悉的罪魁禍首,鐵手受冷血所託,追緝了他們數百里,才在無意間卷人了戚少商被顧惜朝追殺的漩渦裡去。
鐵手絕沒想到他們會在此際出現!
鐵手現刻不能動,也不能走,連夥計端菜過來,他也坐著不動不言,因為這一動,反而引起這三個亡命之徒的注目,鐵手而今遍體鱗傷,只怕連捧菜的夥計也未必鬥得過。
然而眼前卻有三個陰險毒辣、殺人不眨眼的兇徒!
王命君、樓大恐、彭七勒三個人剛剛坐下來,王命君就氣急敗壞的說:“我們吃完東西就走,這兒還是不能久留。”
彭七勒剛剛放到唇邊的茶杯,又放了下來,問:“為什麼,這兒地僻人多,各路人馬趕集彙集,不是正好藏匿嗎?”
王命君道;“你沒見著麼?我們剛走進來的時候,外面有大批官差軍士,似在搜捕什麼!”
彭七勒不以為然地道:“那些酒囊飯桶,咱們還真不怕!”
王命君吧道:“倒不是怕他們,而是萬一震動了個冷血或鐵手,那時候,可真自尋死路了!”“走,走,走!”樓大恐一拍桌子,震得杯筷齊聲一響,店裡的客人全向他望來;樓大恐道:“這樣子下去,整天是逃、逃、逃!有什麼生趣,不如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