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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笑著看了他一眼：&ldo;你包的挺好的啊，不會就更要學了。&rdo;
&ldo;我包的放鍋裡一煮全都散了。&rdo;付常低著頭擀麵皮。
李越瞧著付常那副有些彆扭的樣子，沒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奶奶咳了一聲，付常臉都紅了，瞪了李越一眼：&ldo;幹你的活兒去。&rdo;
&ldo;好嘞。&rdo;
李越從小跟著奶奶長大，能燒一手的好菜，包餃子這種事情更是不在話下，付常喜歡吃香菇白菜餡兒的，李越早早的就起來拌好了餡兒。
付常麵皮擀完了，李越朝他招招手：&ldo;過來，我教你。&rdo;
付常跟著有一學一，包壞了就直接往另外一個盤子一放：&ldo;都歸你解決。&rdo;
&ldo;好，你包成什麼樣子我都吃。&rdo;
看春晚早就成了一種儀式性的活動，大家吃完飯之後就坐在沙發上看節目，幾個小品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奶奶已經很困了，卻固執的不願意去休息，說是第一個一起度過的新年具有不一樣的意義，怎麼也要熬下來。
李越找來了一副撲克，三個人就在茶几上鬥地主。
奶奶鬥地主很厲害，李越從兜裡掏出十塊錢，遞給了奶奶，老人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開心。
李越一邊發牌一邊說：&ldo;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奶奶以前鬥地主可是稱霸我們那條街的，什麼型別的都會玩兒。&rdo;
&ldo;你小子又在胡說八道。&rdo;奶奶笑罵了一句。
付常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很好，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找到了一點家的感覺。
奶奶抽空問了句：&ldo;常啊，不給你家裡頭打電話啊?&rdo;
李越拉了拉奶奶的袖子。
奶奶：&ldo;你也別太在意，我這樣問也是因為真的把你當自家人了，我就是覺得，這人啊在世上一輩子，不管怎麼樣，那個根是永遠也脫離不開的，這天底下說白了也沒有不愛自己子女的父母，沒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rdo;
&ldo;奶奶你說的有道理，&rdo;付常扔了一對六出來，笑了一下，臉頰上出現一個很淺的梨渦：&ldo;只不過他們現在也各自重組了家庭，有了孩子，都過得挺好的，我這個做兒子的也只能給他們一些經濟上的幫助，再多就不太妥當了。&rdo;
奶奶顯然沒有意料到還有這麼一出，她以為付常只是和家裡鬧翻了，沒想到付常的父母各自也鬧翻了，還重組了家庭。
&ldo;這……&rdo;
&ldo;不過您倒是提醒我了，&rdo;付常笑著說，&ldo;不管怎麼樣，我和李越是打算就這樣定下來了，明天的話我想帶李越去一趟我老家那邊，也算是和我爸打個招呼。&rdo;
後來他爸媽離婚鬧上了法庭，付常被判給了爸爸。
秒針走向了十二，電視上難忘今宵的歌聲響起，與此同時，外頭也響起了煙花炮竹的聲音。
新的一年，到了。
奶奶回自己房間休息了，兩個年輕人還沒有多大睡意，陽臺上放了一個懸掛起來的藤椅，風格偏歐式，很大足以容納兩個人，裡頭鋪著柔軟的被褥。
付常坐在李越的懷裡，李越的下巴擱在付常的額頭上，隔著落地窗看外頭已經成了一個不夜城，絢爛的煙花細碎彩芒在空中炸裂，付常抬頭看著天空，溫聲說了句：&ldo;真好。&rdo;
李越蹭了蹭付常的頭頂：&ldo;對啊，真好。&rdo;
&ldo;你怕嗎?&rdo;付常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