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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波去洗漱沖涼時,吳大為躡手躡腳的開啟自家房門,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細巡視了一遍,因為他聽了二兒說起宋家,葛家房門上被人掛上了白花,自己心裡也有些打鼓。
十幾年前小鳳被殺案,吳大為雖然不是專案組核心成員,更不是決策者;但他在案情走向方面所參與的逐戶調查,讓他總覺得,自己在其中也多少起到了些推波助瀾的作用。
尤其是在榮升所長這個關鍵節點上,正因為他破獲此案立下了汗馬功勞,給他自己確確實實加分不少。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吳大為每當回憶起曾小飛被從重,從快的認定為殺害小鳳兇手時,他總是有一種難以言狀的複雜心理。
記得他們家有一次家庭聚會,吳波的女友雅麗也來了。不知是誰無意間提起了小鳳命喪12號院的往事來。
雅麗就順口對吳大為說:“叔,您還記得小鳳被殺第二天,您到我家詢問過我頭天晚上,是不是聽到了啥動靜了?”
“記得,你和你媽都說睡下了,啥也沒聽到。”吳大為記性很好。
“其實我沒跟您說實話,那個夜裡我還真聽到動靜了。”
“哦?你也聽到了?”吳大為問“那個人進來後,是往後院去了吧?”
“是不是去了後院,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那個人不是曾小飛!”
雅麗這句話,讓吳大為後頸恰似掠過一陣陰風,心頭不禁一驚。
“小麗,你那會兒還是個黃毛丫頭。這事兒又過去了那麼久,你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吳大為故作鎮靜笑了笑。
“我有特異功能啊!”雅麗哈哈一樂,說“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凡是我們院裡的人,只要打我旁邊過,我一聽就知道是哪個人走過來了!曾小飛這人走路有個特點,大搖大擺,鞋底總是蹭著地面;而且他每回回來晚了,從牆頭跳下來,都會朝大門口葛大媽家方向吹一,兩聲口哨,響著呢!”
“那天晚上跳牆的人,絕不是曾小飛!這一點我敢肯定!”雅麗沉吟了一下,說“我有時候後悔,當時年紀小又膽小怕事,沒把我聽到的實情跟您說了。也不知道,這對最後審判曾小飛是不是有啥影響啊?!”
“小麗,你想多了。”吳大為既是勸導雅麗,也是聊以自慰,擺了擺手說“抓曾小飛,判曾小飛其它證據還在其次,關鍵是有目擊證人!這和你說不說關係都不大!”
吳大為話是這麼說的,可內心卻總覺得有一根刺,時常若隱若現如針扎刺痛一下他的神經;尤其是曾小飛被押送到西北,判了死緩。
這麼多年他也親身目睹過小飛的養母曾老太太,從沒有停止過一天為兒子喊冤叫屈的種種。
一方面吳大為願意相信,當年以於隊長為首的專案組,檢察機關,法院在偵查,起訴,判決曾小飛犯罪事實過程中於法有據。
但另一方面,曾小飛本人和他母親,自始至終堅稱無罪,甚至不惜喪失寬大的機會,也要為洗清殺人犯罪名,強硬的與公檢法死磕到底。
吳大為做片警二,三十年,小偷小摸,小混混經他手處理的不計其數,而真正參與到大案,命案的偵辦中,家門口小鳳被害案是他唯一深度參與過的。
這個案件告破,他無疑還是受益者之一。但不知為何,吳大為最想忘記在他人眼裡,自己職業生涯輝煌時刻的恰恰是抓獲小鳳案兇手——曾小飛。
剛才吳波告訴他,與曾小飛被判刑,定讞的相關人家,門口都被掛上了不祥的小白花。他便把自家門前門後仔細檢視了一番,這個舉動完全是不由自主。
“爸,你幹嘛呢?都這會兒了,還不去睡?”吳剛從院裡自建的小房衝完涼,走到探頭探腦的吳大為跟前狐疑的問。
“啊,啊,歲數大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