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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發生之後,眼看著東北三省全都要丟掉了。無論國內國外,沒有人不說&ldo;你這國民政府是幹什麼的&rdo;?蔣沒有辦法了,先找孔祥熙給我一個電報 :&ldo;國內嚴重,如何辦法,請指教。&rdo;我復電 :&ldo;&l;九&iddot;一八&r;的禍首就是蔣介石,蔣要向大家認罪下野,然後可以商議,不然,我是不同蔣談話的。&rdo;過了兩天,接到蔣的電報:&ldo;一切的事都是我做錯了,請大家到南京來,趕緊商議救國大計,下野的事,已經完全準備好了,我一定下野。&rdo;我的老朋友劉允丞(守中),當時由晉南來看我,劉說:&ldo;蔣若誠心認罪,先生應當到南京去商量救國大計,這種危險的事情我也願意去。&rdo;我同劉先生到了太原,知道閻錫山已由大連飛回來了,在太原北邊一個中學內,我同閻錫山並閻的朋友在一起談了一天。閻錫山說 :&ldo;怕蔣介石沒有真的覺悟,他願意做兒皇帝,不願意抵抗日本。&rdo;我就同閻錫山說:&ldo;這是國家存亡問題,他不抵抗,我們也得抵抗。蔣介石既來電說:&l;一切都是他的錯,請大家去。&r;至於有什麼危險,我是不管。&rdo;由太原開車,到了娘子關,有位黃師嶽師長上車來見我,這位黃師長兩隻手拉著我說: &ldo;老將軍快出來救國吧!我們的國家不得了啦。&rdo;一面說著,一面哭。看他的年紀有三十多歲,知道他是東北的軍隊。他請我下車看他的隊伍,我在車站上看他的隊伍,大約有一營人,個個都精壯得很,他就是東北軍張學良負責指揮的。我問他:&ldo;你們是東北軍?怎麼到娘子關來住呢?&rdo;那位黃師長落著淚說:&ldo;不是這樣,日本鬼子怎會把東三省佔了呢?&rdo;我又問黃:&ldo;你們怎麼到這裡來的?&rdo;黃師長說 :&ldo;蔣介石調我們到這裡來的。&rdo;開車後, 由豐臺轉天津,都有很多朋友來看我。我對他們說:&ldo;東三省 丟了,我們要抗日,誰要不贊成抗日,誰就是賣國賊。&rdo;我的火車到了濟南府,韓復榘是在車站上來歡迎我,我對他說:&ldo;只有拼命抗日,才是英雄豪傑,愛國男兒;也只有為收復失地, 為雪國恥去努力才算對得住祖先,才算對得住先烈。&rdo;韓說:&ldo;我要謹記先生的話,我要奉行先生的教訓。&rdo;
車到了浦口,很多黨裡的老朋友來接我,在擺渡上,我說:&ldo;我們一定要抗日,蔣介石已經認了罪,已往的事,可以寬恕他。我們是為專制、獨裁來打他的,他要不專制,不獨裁,決不會有&l;九&iddot;一八&r;的事。&rdo;我在南京住在張之江先生家裡。我在中央黨部講話明明白白地對大家說:&ldo;擴大會議為什麼打仗?是為打倒獨裁。早看清楚,在民國裡有獨裁,一定要招出大禍來,現在蔣介石有電報說一切事情都是他做錯了, 他請我們大家來,我為了共赴困難來的。&rdo;且鄭重地說:&ldo;我們要抗日,我們要收復失地,誰要阻止抗日,誰就是賣國賊。&rdo; 會散了之後,就有人說:&ldo;蔣不會抗日的,你若這樣說話,恐有生命危險。&rdo;我的回答是:&ldo;我來就不怕,我怕就不來。&rdo;
每逢和蔣介石談話,他都是哼哼哼是是是,並且一天到晚都是同汪精衛在一起。就在這個時候,上海的朋友們約我到上海說抗日的主張。我坐的火車是下午兩點到的上海車站。 那天車站上是人山人海,車剛停止,上海市長張群就來上車對我說:&ldo;今天秩序是沒法維持的,因為上海工人、群眾都要看看你,沒有法子叫他們不看。我站在先生的背後,若有人擲炸彈,我也跑不了。&rdo;我對張群說:&ldo;別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