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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頻頻舉了報價牌,想要競得這枚紅寶石戒指,無奈有人非要與他打對臺,他突地就失去了興致,紅寶石戒指不要了,新歡也不要了,直接起身走出拍賣行,獨自開車回了山頂的房子。
他從不願承認,他很想念她。
可霍家啟知道。
霍家啟說他寵新歡,只不過因為新歡長得和她有五分像。
其實霍家啟說的不對,沒有五分像,至多隻有四分。
他老老實實過了一段身邊只有許少奶奶,沒有其他佳人的日子。
就像是浪子終於回了頭。
後來去 c 市,起初是因為霍家啟的調侃,說有幾個朋友準備去 h 省投資,問他有沒有興趣一道去看看。
他知道霍家啟什麼意思,一口回絕了。
霍家啟笑話他,說她雖回了 h 省,可不見得就在 c 市,就算在 c 市,也沒理由那麼湊巧被他碰上,即便碰上了,就當是老友見面,喝杯咖啡敘敘舊未嘗不可。
他清清楚楚知道她就在 c 市,還知道她在一家報社當記者,甚至知道她談戀愛了。她與盧薇凝關係交好,而盧薇凝是他當初精心挑選的、讓她去結交的好友之一。
但他到底還是去了 c 市,作為計劃之外的人,反而是計劃之內的霍家啟因故沒去成。
從 c 市回來後,霍家啟饒有興致地問他,有沒有見她。
他大方承認見過她,並告訴霍家啟,她現在過得不錯。
霍家啟連連搖頭,說他連眼底裡都寫著不甘心。
他確實不甘心,不甘心輸給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察。
可無論他再怎麼不甘心都沒用,他從來都不是她眼底裡的光。
他知道她會回香港參加盧薇凝的婚禮,只是他沒料到她會暈倒在他面前。
他很不想去猜測,她是不是生病了,可檢查結果顯示,她就是生病了。
他在一眼能望盡維多利亞港美景的辦公室裡呆坐了許久,才終於鼓起勇氣給她打電話。他想讓她回來治病,無論在香港還是去美國,都比她在 h 省要多一份勝算。
她沒有答應。
他翌日就飛去 c 市找她。
第一次見面,她說她想回去考慮一下。
他問她,是不是要回去跟她男朋友商量。
她沒有回答他。
第二次見面,他把她罵了一頓。
那是他第二次罵她。
他質問她,是不是想死。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她忽然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彷彿把他的心也一併撕裂了。
她哭完後,請他幫忙。她想瞞著她的男朋友,她怕她男朋友會因為目睹了她的離世而過不好剩下的人生。
他答應了她的要求,陪她演了一齣戲,也見識到了她男朋友的執著。他本來覺得沒有人會因為另一個人的離世而過不好自己的人生,可最後,他覺得,或許真的會有人因為她的離世而過不好剩下的人生。
他終究沒有帶她走,還勸她跟她男朋友坦白。他看到了她人生裡的諸多無奈,他不希望她有限的人生再添一道無法彌補的遺憾。
她在波士頓那半年,他去探望過她幾次。
她從不顯露出任何悲觀的神色,積極得就像只是患了感冒,幾天之後就會痊癒。
最後一次去探望她,是春暖花開的季節。
她跟他說,她打算回 h 省了。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說,他不會去再去探望她,因為他不想再去 c 市。
她又對他說了謝謝。
他背對著她,站在窗前,窗外是一片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