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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喚了他一聲:「安樾。」
他應了一聲。
她慢慢說:「以後,也要像今天這樣好好吃飯。」
他答應:「好。」
她又說:「你爸媽真的很疼你。你以後不要讓他們為你操心。」
他也答應:「好。」
她有意停頓了片刻。改了口氣,笑說:「你的就是我的。」
他笑著說是。
她隨後就說:「我的都是你的。你一定要接受。」
他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不想應聲。
她沒有非要等他答應,而是說起別的。
「以後試試寫歡樂的故事吧?不然,歷史小說也行。」
「我試試。」
「我讀了那首詩。」
「什麼詩?」
她笑了笑,說:「白居易的《夜雨》。」
他也笑了笑,問:「什麼時候讀的?」
她徐徐解釋:「那天你說你因為喜歡這首詩,所以筆名叫夜雨,我就去找了這首詩。」
他故意嘆氣,說:「那在我那天表白前,你就知道我的心意了嘛。」
她說:「我很早就知道了,很早。你給我的那本武俠小說,我看了,只不過看完我就走了,沒來得及把那書還給你。我把書帶去了香港,但是後來意外損毀了。」
他輕聲說:「我們錯過了很多年。」
她卻不這麼認為,她說:「我們重遇的時間剛剛好。」
他們又說了些別的,最後她累了,靠在他肩下睡著了。
他久久沒有睡意。
不知何時,她又醒了。
在月光都已消失的漆黑中,她喚他。
「安樾。」
他很快應答:「我在。」
她聲音柔軟而含糊,像是在做夢,是夢中的叮嚀。
「答應我,你的人生沒有我,不會不同。」
清明之後,李乘風和齊昕從老家帶了很多艾葉草回 c 市。李乘風給謝長思做了許多艾葉餈粑,但他規定,一天最多吃一個。
謝長思躺在陽臺的藤椅上,笑問他和齊昕:「那等我吃完了艾葉餈粑,能吃你們的喜宴了嗎?」
齊昕連連點頭,說:「日子選好了,下個月十八號。」
李乘風故意作出悄摸摸的模樣告訴謝長思:「新娘的捧花已經內定給王安樾了。」
謝長思笑了笑,問:「捧花不是應該女生去搶嗎?」
李乘風說:「特許他代表你。」
謝長思點頭說好。
按著李乘風的叮囑,王安樾每天只給謝長思煎一個艾葉餈粑。
剛開始那兩天,她嫌少,後來,勉強能吃完一個,再後來,半個也吃不下了。
穀雨這日,她突然又有了想吃艾葉餈粑的念頭。
王安樾匆忙去廚房給她煎。
他這些日子,煎了很多回艾葉餈粑,火候已經把握得很好了,可今晚不知怎麼的,總是出錯。越錯,心裡越亂,心裡越亂,越錯。
好不容易把餈粑煎好了,一顆心卻忽地往下墜。
他顧不上將餈粑從鍋裡剷出來,轉身就走出廚房。
他知道她在陽臺的藤椅上坐著。她近來最喜歡坐在那裡,她說,那裡能看到,也能聞到人間煙火。
他往陽臺的方向走了幾步,喚了聲。
「長思?」
他的聲音顫抖得很厲害。
她沒有應聲。
他走近了些,又喚了聲。
「長思?」
她還是沒有應聲。
他終於走到了她面前。
他看到她閉著眼,斜斜地躺在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