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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粥在爐子裡煨著。」祝眠看她醒了,剛說一句,思來想去,索性放下湯,自己動手給她盛了碗熱粥。
「你還在。」春容低聲絮語,彷彿在說給自己聽。
「你要說的話我還沒聽,自然不會走。」祝眠理所應當道。
春容苦笑問他:「如果是和上次一樣的瘋話呢?」
祝眠笑說:「總不會比花錢買自己的命更瘋。」
「原來你還記得。」
「第一次,怎會忘記。」
她忽然紅了臉頰。她清楚地記得,她在說了那句瘋話之後做了些什麼。本是習以為常的事,卻因他變得不同尋常。在外人眼中,她也是他的不同尋常。原以為只是妄念,當將其扼殺在黑暗之中,可他又突然出現。
或許並非是妄念。
或許於他而言,她確實有些不同呢?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章有修改。35切了視角,36改了情節,可以回過去看一下。
第38章 殺與救
「救我。」
這世上,唯一一個說過救她的人,是江慎。現在他已經死了。
這世上,唯一一個讓她想被救的,是祝眠。此刻他正在眼前。
她知道,這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但她同時也知道,這對祝眠來說,不是一件難事。只要他願意,就能帶她逃離這裡。逃離原本由生至死的宿命。
這對祝眠來說,確實不是一件難事。
但他卻有些發愁。
他是沒有家的人,天南海北的到處走也不能算是出遠門,不出遠門自然不必帶行李。所以他從不帶行李。衣裳髒了破了就換新的,累了困了隨意找個地方躺下就睡,渴了餓了更是不計較吃什麼喝什麼。有錢時綾羅綢緞山珍海味,包下整棟客棧睡個安穩好覺,沒錢時衣衫襤褸餐風飲露,倒在路邊蓋片樹葉湊合一宿。
走江湖這些年,他只會隨身帶著一把刀。
他從沒想過,在自己的路上帶著除了刀之外的物件,更何況是個人。一旦救了春容,他豈不是要將她隨身帶著,如同帶著刀一般寸步不離。否則,恐怕剛離開軟玉樓的院子,她就會因為來路不明的暗算死去。
這確實是件很讓人發愁的事情。
所以他沒能立刻回答。
春容眼中的期許逐漸熄滅,一如風中搖曳的燭火。她退了退,斂眉垂眸,話語間滿是疏離:「是春容失禮了。祝公子只當聽了句玩笑話便好。」
「一次說瘋話,要我殺你。一次說笑話,要我救你。」祝眠有些頭疼,他捉摸不透,「那你究竟想我救你,還是想我殺你?」
春容默然。
這事困擾著祝眠,以至於站在街邊買餈粑時,還在思索。
陸千錢正在串著銅錢,他的銅錢上沾了許多糯米粉,祝眠手中的餈粑就是他的手藝。沒有活計時,他就會在街邊賣餈粑,一個銅板兩塊餈粑,是筆不錯的買賣。
「還要吃嗎?」陸千錢將串好的銅錢掛在腰間,餈粑所餘不多,倘若祝眠還要吃,他就要提前收攤了。
「再來一碟。」
「最後兩塊。」陸千錢將餈粑鏟入碟中,淋上紅糖,撒滿黃豆粉,「換做旁人,可沒有這麼實在的佐料。」
「太幹了。」祝眠咬下,滿口黃豆粉,糊在口腔裡。
「你有沒有想過。」陸千錢收著攤子,一根扁擔就將他的小鋪挑起。一肩挑著扁擔,一邊與祝眠並肩,晃晃悠悠地沿著小巷前行,「或許她說的本就是同一件事。殺她與救她,並不衝突。」
陸千錢曾受祝眠之託幫春容擋下暗中偷襲,片刻不歇地盯著她,見到過她與人纏綿時的眼神,毫無生氣,像是行屍走肉。以至於他在交差後尋美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