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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這小子開一輛拉貨用的小破車,樂有薇都不嫌棄,還和他有說有笑,這讓葉總的面子往哪裡擱?
李俊和同事們同仇敵愾了半天,得出結論:人啊,長得太漂亮也麻煩。葉之南和樂有薇男未婚女未嫁,早就能在一起,為什麼拖到現在才傳出婚訊,還不是因為各自桃花朵朵開,互相信不過對方?
糾纏了好幾年,也該收心了吧,這下好了,又冒出來一朵桃花了。再加上那個香港女人,這婚啊,結不了,不信賭個大的。
秦杉開著車,樂有薇在副駕室若有所思,他忍不住問:「在想什麼?」
樂有薇說:「講解詞。所有繡品都要熟悉起來,在臺上要說什麼,每一句都得練習。」
樂有薇的語氣是一反常態的嚴肅,秦杉不禁偏過頭看她,她側容專注,濃睫卷翹,嘴唇泛著透亮的粉色,他心跳得快燒著了,只想親她,非常非常想。
開車絕不能分心,秦杉極力收心,穩穩噹噹開到樂有薇租住的小區門口。車一停好,他就解開安全帶跳下了車。
夜風舒適,但有個人覺得渾身都熱,開啟後備箱,雙手貼在被麻繩捆起的甘蔗上,些許涼意襲來,他的神志一點點回來了。
夜空中,一彎淡月,樂有薇下車,然後她看到那捆甘蔗。
中午,袁嬸說:「有薇她們要來接我們!」秦杉就想準備禮物了。樂有薇每次來江家林,都會送他禮物,他也想送她禮物,禮尚往來。
可是送她什麼好?秦杉憶起樂有薇剛來江家林第一天,問過他甘蔗什麼時候熟,他問小五:「這季節能買到甘蔗嗎?」
小五說:「縣裡大棚有吧。你想吃啊?我去買幾根。」
甘蔗都被一截為二,捆在一起,秦杉拎起,鎖上車門:「走吧。」
樂有薇站著沒動,秦杉靜靜看她。過了一下,樂有薇從甘蔗上移開目光,問:「有刀嗎?」
秦杉問:「現在想吃嗎?」
樂有薇拍著甘蔗:「當然,收到禮物,我習慣馬上就拆開。」
秦杉開啟車門,翻找美工刀。樂有薇想到自己的柳葉刀,被警察帶走當物證,將來得拿回來。她在後備箱找到一隻塑膠袋裝垃圾,秦杉說:「不是禮物,只是甘蔗。」
樂有薇笑著說:「是不是禮物,送的人說了不算,收的人說了才算。」
兩人走到小區門口的休閒椅邊,樂有薇撐開塑膠袋,放在長椅上,秦杉用紙巾擦拭刀口,抽出半根甘蔗,把皮削進塑膠袋裡,說:「這把刀是裁紙用的,很乾淨。」
秦杉削著甘蔗,樂有薇把剩下的甘蔗重新捆好,模模糊糊地想起了爸爸。
幼兒園別的小朋友多用自動鉛筆,但樂有薇的鉛筆是爸爸用美工刀削的,筆頭有稜面,很美觀,筆芯又細又長,寫出的字烏黑髮亮。
爸爸說,卷筆刀削出的筆芯太短了,一下就寫鈍了,他每次都給女兒削上好幾支鉛筆,整齊一排,像兵器一樣。
削下來的木屑很好聞,樂有薇放在小碟子裡燒過,是松木的氣味,她說:「你一定也是用刀削鉛筆。」
秦杉點頭:「刀削可以自主控制筆芯的長短粗細。」
樂有薇說:「我爸爸也這麼說。」
多年前,有人為她削鉛筆,多年後,有人為她削甘蔗,用的是相同的工具,削的東西也是同樣的長長直直。不同的只是顏色深淺,鉛筆是墨綠色,甘蔗是淺綠色,但是記憶永不褪色。
秦杉削好甘蔗,白淨的一根,直通通遞來。樂有薇掰斷,分一半給他:「你沒有兄弟姐妹吧?」
家中獨子,才沒有下意識跟人分享的習慣吧。秦杉接過,卻說:「應該有。」
這話有點奇怪,但秦杉沒有再說,樂有薇也不多問,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