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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後,民警對小情侶道:「我就說是虛驚吧。他女朋友那麼漂亮,哪有空偷拍你們?」
秦杉有點窘,對樂有薇說:「他們又誤會了。」
這種話,裝作沒聽見就行了,他竟然要解釋。樂有薇一笑:「沒事,反正你長得好看,我隨便他們說。」
她笑得邪,像個浪蕩子,秦杉呆了呆,這話該怎麼接?樂有薇饒了他,問:「心情不好,所以跑去玩小飛機?」
秦杉說:「嗯。」
白玉雙魚佩為旁人所得,他鬱悶,但無可奈何,一個人淒涼地在天台玩遙控飛機,樂有薇想著這一幕,又笑了。秦杉被她笑得很迷惑,黑眼睛看著她,樂有薇笑夠了,才想起自己是理虧的那個:「今天的事,是我不好,請你吃東西賠罪。」
秦杉搖頭:「江天說,是突發情況。」
他越是寬宏,樂有薇越是知道他在拒人於千里之外,道歉說:「我沒實現承諾,讓你和你母親的心願落了空,很過意不去。附近有個餐廳海鮮粥很不錯,走吧。」
秦杉似乎想說什麼,沒說,又搖頭:「是失望,但是女明星會愛惜它吧。」
這人的失落溢於言表,得慢慢哄,慢慢磨,樂有薇笑微微:「那就當成給你壓驚吧。」
秦杉知道她在說進派出所一事:「已經澄清了。」
樂有薇佯作不快,盯著他的眼睛,委屈地問:「我撈了你,你不答謝我嗎?我今天都沒吃午飯呢。」
她語調又輕又軟,秦杉低頭看她,點頭。樂有薇暗笑,她是沒吃午飯,但和那幫娛記吃了晚飯,不過應酬飯局只能吃個意思,她還能再吃點。
等待網約車時,秦杉在槐樹邊上站得筆直,樹影在他臉上落下疏淡的影子,樂有薇在心裡吹聲口哨。古玩行有句行話,叫「一汪水」,意思是好物,乾淨漂亮,眼前這件大開門就是那樣,山明水秀的一個人。
網約車到得很快,司機下車,給樂有薇拉開後門。樂有薇對秦杉揚了揚下巴,讓他先坐,秦杉鬆開拉副駕室門的手,坐進後座。
樂有薇嘴角上揚。她穿的還是拍賣會上的西裝裙,沒來得及換,很小心地坐進去了:「副駕不安全,能不坐就不坐。」
車開出不多時,樂有薇手機響起,張珊打來電話,她聽了幾句:「等著啊。」
幾年前,張珊和她哥哥張帆摸到貝斯特,詢問齊染畫的油畫收不收,當時樂有薇剛來貝斯特實習,路過聽到,喊住他們。她在畫廊做兼職的時候,跟齊染有過幾面之緣,是舊識。
齊染美院畢業幾年,一幅畫作也沒賣出去,連房租都交不起,以考研為名,回校租了個床位,勉強度日。畫廊經理不收她的畫,她失望而歸,但她的《牡丹很孤單》用色綺麗詭魅,樂有薇十分喜歡。
張家兄妹的母親生病住院,跟齊母在一個病房裡。齊染家有病母,不得不找一份普通工作應付著,先掙點錢,她白天要上班,張家兄妹幫她照應一二。
家裡燉了湯,張母總讓兒女給齊母也舀一碗。齊母出院,齊染請張家兄妹吃飯,酒足飯飽,張珊說:「你媽手機裡存了好多你畫的畫,送我一張吧。」
齊染答應了,張帆說:「我們想掛牆上,能不能別畫怪物?孩子害怕。」
齊染朋友圈裡發了不少艷鬼異獸,一個月後,她給張家兄妹送來一幅風景畫,命名為《秋意濃》,色彩絢麗,是普通人能欣賞的風格。
張珊把《秋意濃》釘在牆上,遮蓋住兒子小時候的塗鴉。樓下鄰居裝修,說要去買幾幅客廳裝飾畫,張珊才知道自家那麼大尺寸的油畫,別說是手繪了,就是印製品也不便宜,遂到貝斯特詢價。
那年,齊染被畫廊拒之門外,沮喪得背影都有點佝僂了。樂有薇當時就在想,堅持理想,或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