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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韞見到賀然的時候,賀然灰頭土臉的,短短几天身上的傲氣就被蹉跎了大半。
賀一廷不給他留活路,他只能幹一些不起眼的工作,堪堪維持生計。
他的學業還沒有完成,只能打一些零工,白天空閒時間刷盤子,晚上則是去賣酒。
賀然蹲在堆滿髒盤子髒碗的水池邊,戴著橡膠手套,麻木的像個流水線機器。
視線中多了一雙昂貴的漆麵皮鞋,賀然抬起頭來,又匆匆低下。
“拿著。”
傅景韞食指與中指指節間夾著一張銀行卡,徑直遞給賀然。
賀然短暫地呆愣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想討某個人開心罷了,沒惡意的,那天已經打過你了,我還沒那麼閒。”傅景韞把卡又往前遞了遞。
賀然接過,放進裡衣的口袋裡,這張卡里是他自己的積蓄,沒想到最後的希望居然是他抱有敵意的人給的。
傅景韞似乎看出賀然心中所想,道:“別想著老套的報恩什麼的,別來煩我們就成了。”
傅景韞低頭看了眼腕錶:“出來時間有點長了,你這地方可真難找,我得回去陪他了。”
賀然有了啟動資金,完美符合被家人朋友背叛、從神壇跌落的草根人設,冥冥之中,劇情線又完善了。
——
“不能來我身邊工作嗎?”傅景韞將正在打消消樂的陳晏禮抱坐在腿上,姿態狎暱,想要親熱一番。
“怎麼?你打算在辦公室給我支張床?躺著領走後門的工資?”陳晏禮往後仰了仰,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懷裡。
傅景韞低頭吻了吻他的髮絲,搖頭道:“我的腿就是你的床。”
一局結束,陳晏禮仰著臉,看了傅景韞一眼,默默又開了一局。
“你過分了,我好不容易下班了,你卻只顧著玩手機,手機比我好玩嗎?”傅景韞右手緩緩下移,探進寬鬆的睡衣裡,掐了把陳晏禮手感極佳的軟肉。
陳晏禮晃了晃身子,把手機丟給傅景韞,舉起空空的雙手,別過臉,解了兩顆釦子,仰著修長的脖頸,指指點點:“你自己看看,讓我怎麼出門,大夏天的,圍個圍巾?還是貼滿膏藥?我都怕長痱子。”
“下次注意。”傅景韞剛說完又咬了上去。
死性不改。
長夜漫漫,總會有不合時宜的電話打斷。
傅景韞深深喟嘆一聲,結束通話了這煩人的電話。
畢竟誰聽著瑪卡巴卡神曲還能有興致。
電話那頭的人十分執著,傅景韞抱起陳晏禮,抬腳往另一間臥室走去。
後半夜,陳晏禮睡著後,傅景韞才回撥過去,是個陌生號碼。
“喂,是陳大師嗎?”對方的聲線嘶啞,已經聽不出原本的音色了。
“不是,你打錯了。”
傅景韞直截了當地掛了電話,拉黑了號碼……
唐驊燁的舌頭內裡已經發爛了,去醫院檢查後,醫生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全是蟲卵,按理說只能做手術割掉了。
那醫生似乎對蠱蟲有所瞭解,給了唐驊燁第二個建議。
唐驊燁四處打聽驅蠱師的訊息,好不容易花高價找來了個號碼,卻被告知打錯了,心下崩潰。
他不願意做手術,到最後他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了……
那些腐爛的謠言和他的舌頭一同消弭了……
陳晏禮對此一無所知,第二天傅景韞只告訴他是個推銷的,已經幫他拉黑了。
一個陌生號碼,陳晏禮沒在意,因為他的心思全放在婚禮上了。
林曦在這件事上可謂是雷厲風行,列了張採購單和計劃表,什麼都不用陳晏禮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