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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然默默嘆了口氣,她想說她真羨慕岑萌和她媽媽的互動。看岑夫人那麼優雅高貴的樣子,對岑萌就像母貓終於找到了離家出走的不聽話的小貓兒。尤其是看到岑萌病怏怏的樣子時,她的眼圈都紅了,一個勁兒揉著岑萌柔軟的頭髮,還拍了拍岑萌蒼白的小臉。看到腦門上的青、痕時,眼睛是都是心疼。陶嘉然看得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她眼看著一個戴著黑超一身酷勁的大叔給母女倆開啟車門,然後那大叔關上車門。陶嘉然隱隱約約聽岑夫人說了句“小崽子,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不禁莞爾。這才是真正的母愛吧?既親密疼愛,又不失詼諧,還有那麼點兒恨鐵不成鋼。縱然奶奶曾經對她那麼好,也無法替代來自親生母親的愛。
陶嘉然目送黑超大叔開車絕塵而去,心中微微酸澀,站在那兒出神。小喬狗腿地蹭、過來,“陶總,咱去哪兒?”他才不會問那小助理怎麼賓利接?還有專職司機瞧著跟fbi似的。少說話,多做事,有眼力價兒,才能混得開。
“送我回家吧。”陶嘉然按捺下波動的情緒,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這幾天公司裡怎麼樣?”在車上陶嘉然問。
“都挺好。”小喬邊開車,邊琢磨陶嘉然問這話的意圖。笑話!領導會沒事兒跟你扯閒篇兒玩?他目睹剛才岑萌的排場,又見過陶嘉然怎麼照顧岑萌,心想這裡面有文章啊,明晃晃這是棵大樹好乘涼啊,可不能站錯了隊。眼珠一轉,他說,“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有點人事上的變動。”他斟酌著措辭。
“什麼變動?”陶嘉然馬上聽出他話裡的文章。
“就是財務的鄒姐,鄒玉英您知道吧?”
陶嘉然點頭。
“她辭職了。”
“辭職?”陶嘉然很詫異。鄒姐是會計,是財務部的副經理,二十幾年的老財務了,在華文也幹了快十年了,是個老成持重的人,怎麼會隨隨便便辭職?何況她不是孩子剛上大學嗎?正需要錢的時候。難道是高就去了?
“具體不知道咋回事。不過據說是找李總談的,最後肖總拍的板。”小喬點到為止。他聰明地只提供情報,剩下的就是肉食者謀之了。
陶嘉然皺皺眉,不再作聲,她想有些事或許真就不那麼簡單。
陶嘉然剛進家門就給老肖打了個電話,她簡略彙報了c城的展會情況,剛說“想請幾天假,回老家辦點事兒”,老肖馬上說“應該的,應該的!這眼看十月初一了,回去上上墳祭奠下先人……現在像你這麼孝順的年輕人真是少見啊balabala……”
陶嘉然一頭霧水,我說我要回去幹嗎了嗎?肖總您第二春了嗎?這麼高興?陶嘉然都能想象出老肖笑眯眯一臉褶的樣子。
“哈哈,剛才集團岑總給我打電話了。小陶你這件事做得好啊,我果然是沒看錯你。年輕人,有潛力啊!”老肖繼續絮絮叨叨。
原來是這樣。陶嘉然不由得苦笑,她照顧岑萌居然無意中演繹成了一出巴結上司的劇目。岑子實果然是太疼愛女兒,這麼點小事居然讓他這**oss親自一個電話打給老肖,投桃報李變相在老肖這替她陶嘉然刷好感度。她一向反感巴結上司,如今卻無心插柳了。
她回了老肖幾句冠冕堂皇的客氣話,老肖笑呵呵地直誇她不僅有能力還知道謙虛不自傲。陶嘉然默默翻個白眼。
掛掉老肖電話,陶嘉然收拾了幾套衣服,又拎好筆記本,直奔火車站,登上回c城的火車。
岑萌此刻正被圍觀中,她爸、她媽,以及一個四十歲左右濃眉大眼的男人。
“王叔,沒事兒吧?”岑子實擔心地問一把花白山羊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人。
“沒事兒,”老人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