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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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總是那麼……哦,你們中國話叫……哦,對的,叫落寞。她總是那樣落寞,雖然那樣子很美,可是我也會替她很傷心……”
岑子實聽得心裡也不好受,他姐姐會那樣難受,無非是因為芷言姐。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失去了她的愛人……一個又美麗又溫柔的中國女人……”朱迪說完,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夫妻倆,“一個女人喜歡另一個女人,你們會覺得奇怪嗎?”
岑子實默。男男和女女,他不是沒見過,只是,這樣的情感一旦牽扯到親情,就變得不那麼簡單了。
季女士心裡忍不住暗噴:有啥好奇怪的?我們家老一輩少一輩,有樣學樣,家裡還有一對不省心的呢!齊洛這不爭氣的,還指望她勾|搭陶嘉然呢,完蛋玩意兒,啥也不是!還有小兔崽子,老孃不在家,就給我作妖啊,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節奏!這會兒指不定都被人家吃幹抹淨還替人數錢呢!季女士想到這兒更心痛。沒出息的小崽子,她倒寧可她是吃幹抹淨別人的那個。想她堂堂季家大小姐,怎麼就養了個給人家塞牙縫的貨?真是家門不幸啊!
且不說季女士的內心戲,只說朱迪,見這夫妻倆都對自己的問題不置可否,聳了聳肩,說道:“或許你們會覺得她們的愛情很……很叛逆,對,中國話是這麼說。不過,我覺得她們很偉大,她們的愛情很偉大,很美,讓我很感動……”
岑子實夫婦聞言對望了一眼,均不知該如何接這話茬兒。這個外國女人真的知道岑子華在國內對她的親人和女兒都做了什麼嗎?這個女人真的知道岑子華在國內把家裡攪得一團糟嗎?
朱迪見二人的神色,挑了挑眉,心道:難道這就是中國話所說的“話不投機”?攤手。
她沒忘記岑子華最後的囑託,又問道:“岑的女兒,沒跟你們一起來?”
岑子實一愣,這個外國女人知道嘉然的事?他不知道這個陌生女人知道多少,不願透露太多,只簡單回答:“她沒來。”
朱迪再一次聳肩,“howpity!”
岑子實挑眉,這事兒很遺憾嗎?這裡面還有嘉然什麼事兒嗎?這樣的認知讓岑子實愈發緊張了,他後悔告訴陶嘉然她媽媽安息在這裡了。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終是朱迪打破了沉寂,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我們一會兒就出發去看岑和她的愛人吧!”
她的愛人?岑子實有一瞬失神,他姐真的和芷言姐……在一起?
“不過,”朱迪喝完最後一口咖啡,雙手一合,“在那之前,我們得去準備兩束花。”
“花?”
“對,岑最愛的百合,還有我們這裡迷人的魯冰花。”
墓地。寧靜肅穆。
頭頂是時而成群飛過的白鴿,鼻端不時飄來不知是什麼花的香味。這是一片公墓。沒有繚繞的煙火香燭,也沒有墓地裡常見的供果水酒,遠處是大理石和石膏雕塑的天使和女神,近處是一座座形態各異的墓碑。沒有哭泣聲,也沒有傷悲,像祥和純粹的天國,是每一個靈魂嚮往的歸宿。
並排矗立的兩座大理石墓碑,兩個相愛的女人,並肩躺在這裡。照片上的她們都很年輕,那是岑子實最熟悉不過的她們,是她們最最年少最最美好的年紀。
這些日子裡,自從知道了岑子華的噩耗,岑子實無數次想象過面對他姐時的情景。他想他或許會斥責她拋下襁褓中的骨血、不顧年邁的父母遠走他鄉;他想他或許會責怪她這麼多年不告訴他活得多麼艱難,在最最痛苦的時候不給自己這個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