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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像只修行千年的狐狸,這些看似真誠的話簡直信手拈來,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溫文爾雅,分寸有禮。 沈滿知仔細看著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這番話,心裡一聲輕哼。 原本淡漠的眼神變得肆意又輕佻,從他的眼睛寸寸下移到微彎的薄唇。 她語調又慢又軟,視線落在他的喉結上,“你撩撥我做什麼?” 秦宴風看著女人魅惑的眼神,心裡只覺不妙,隨即一雙柔若無骨的芊芊細手便攀上他的脖頸圈住。 他的手下意識放在她的腰上。 女人朝他懷裡貼近,微垂眼眸,偏頭,吻在他的喉結上。 片刻即離。 腰上的手似乎僵了一下,沈滿知淺笑,指腹輕輕蹭開唇印的口紅暈成一團淺粉。 她語氣含著笑楚楚動人注意著他的神色,“獎勵。” 秦宴風喉結滾動,掐著她的腰將人抵在臺沿,腳下往後退了半步隔開距離。 他黑曜般的眸子看不透情緒,盯著女人的眼睛,沈默了兩秒,聲音微啞又冷靜自持,“嗯,我先去書房找爸談事,待會兒來找你。” 他幾乎沒有片刻停留,放開手轉身就走,離開房間關上門。 沈滿知懶散地靠著臺沿,閒閒一笑,側過身開啟水流,手指輕蹭,蹭掉手上的口紅。 這次比上次更紅了。 怎麼能有人撩得過她呢,她不允許。 對鏡整理了妝發,她離開房間下樓。 後廚正在準備晚上的宴席,沈滿知拿著大號玻璃杯要了半杯冰塊,接了水慢悠悠往小客廳走去。 各種玩具模型凌亂地擺在中央,有個小男孩在悶頭玩華容道。 她取走了最漂亮的一架飛機模型,並告訴女傭,讓秦梓含回來了上樓找她拿。 二樓的走廊盡頭,玻璃窗外樓下是一片花園,粉色玫瑰開得格外張揚,沿著花架攀爬至頂。 沈滿知把玻璃杯擱在窗臺,側身倚著窗沿,伸手避開枝刺輕輕扯過來花枝,探出頭輕嗅。 冬日玫瑰,絕色佳人。 秦倦站在陽臺眼眸微眯,將手中的紅酒放下,開門,倚著門邊,長腿微屈支地。 看著回頭的女人,掃了一眼她另換的衣服和手裡拿著的飛機模型。 他痞氣盡顯,勾唇輕笑,“叫聲七叔,我幫你收拾那小子。” 沈滿知冷淡地掃他一眼,伸手摘下一朵玫瑰,放進玻璃杯的冰水裡,“不用了。” 秦倦笑意明顯,“侄媳婦,沒人告訴你,做人要知恩圖報?” 沈滿知端著玻璃杯往走廊走,路過男人的房門,輕飄飄一句索然無味的“謝謝”。 她剛走幾步,樓梯口就跑上來怒氣衝衝的小孩,撅著嘴鼓足幹勁要推她,“醜八怪!誰讓你拿我飛機的!” 沈滿知握著飛機尾巴將人抵在走廊的牆上,鈦合金的材質,有些重,她拿著毫不費力,將小孩定在牆上。 她身形微晃,手上的一杯冰水“不經意”嘩啦啦地將秦梓含從頭淋到腳。 “……” 秦梓含一張小臉掛滿水滴,張了張嘴,一時竟說不出話。 嘴巴一癟,便要落淚。 女人故作兇狠,聲音深沉,“不許哭。” 她用飛機羽翼抵著男孩的下顎,“一個玩具,我想要便拿了,還需要經過你這小屁孩的同意?” 淚水掛在眼眶裡打轉,秦梓含憤憤地盯著她,“我要告訴我爺爺,你完了!” 沈滿知微抬下巴睥睨著他,隨口道,“你去告,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還可以去學校當著你同學的面打你。” 秦梓含聽得一愣一愣地,隨即掙開束縛,要握拳砸她,“我討厭你!” 沈滿知豎起模型抵退他幾步,下一秒將模型摔在小孩面前,羽翼折損,她笑盈盈道,“我也不喜歡你。” 最喜歡的飛機模型被摔壞,秦梓含簡直不敢相信有人敢這麼欺負他! 沈滿知掏出玻璃杯裡的粉色玫瑰在手裡捏碎,給他指了指身後的男人,語氣夾帶幾分愉快,“你要是打我一下,你七叔叔就會作證,去和大爺爺二爺爺告你狀。” 秦梓含看著秦倦,眼神閃爍,顯然被忽悠到,但他還能講理,底氣不足,“是你先潑我的!” 沈滿知替他糾正,“是你不小心撞上來的。” 又回頭看向秦倦,“對嗎七叔?”喜歡她是玫瑰最絕色()她是玫瑰最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