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生生磨練成鋼鐵一般的戰士。
她的姿態極為優雅,帶有職業女性特有的精明與強悍,卻也不失一個女人該有的柔媚。她走到秦墨身邊,拿出幾分檔案來放到他面前,要他在上面簽字。
秦墨隨意地翻著檔案,不時和她說上幾句,梁婠婠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目光落在那幾份檔案上,彷彿其他人都與她無關似的。她只是來工作的,她的注意力只放在工作上,面對前男友曾經的妻子,她完全可以做到雲淡風輕視而不見。
眼見著秦墨將那幾分檔案簽完,梁婠婠順手收起,朝對方微微一欠身:“好了,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她轉過身的時候,白忻卉突然感覺到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那時間非常短,幾乎只在剎那間。緊接著她便又踩著細高跟鞋,快步地走出了包廂,只留下滿室的香水氣息。
這個香水味白忻卉非常熟悉,她曾經在丈夫的西裝上聞到過這種味道。那是她從來不用的一款香水,而這味道必須藉由親密的接觸,比如說擁抱、比如說接吻,才能夠留在西裝外套上。
白忻卉在美國的時候經常在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下決心要跟段輕哲離婚的呢?大約就是從她聞到丈夫西裝上不屬於她的香水味時起吧。她想象了一下那兩人的親密舉動,突然覺得無法接受,於是一場拖了很久勞心勞神的離婚大戰,才最終吹響了它的號角。
短短半天時間內,白忻卉遇到了兩位故人。曾經的學弟如今的巨星秦墨,還有那個令她的婚姻一敗塗地的梁婠婠。今天,還真是一個不錯又倒黴的日子。
白忻卉和秦墨吃完飯後,就準備回報社去。秦墨熱情地提出要送她回去,卻被她婉拒了。她打了輛的回到報社,和劉哥一起把今天的採訪稿給整理了出來。
整理的時候劉哥總是有意無意地跟她聊起秦墨,想要打聽他們之間的關係。剛才兩人獨處說話的時候,她把錄音筆給關了,劉哥沒能聽到他們彼此間說的“悄悄話”,身體裡的八卦因子總覺得蠢蠢欲動,不打聽點什麼就不甘心似的。
無奈白忻卉嘴巴很緊,無論他怎麼問,她都在那裡裝無辜扮天真,顧左右而言他。如此來回較量了幾個回合後,劉哥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小白,其實你挺聰明的。”
“是嗎,謝謝劉哥誇獎。”白忻卉整理好手上的資料,笑著轉身離開了。劉哥望著她線條出眾的背影,一個人忍不住在那裡喃喃自語:“這樣的一個尤物,放在編輯部裡真是可惜了。難怪秦墨會看上她……”
白忻卉沒聽到劉哥的話,事實上就算他們面對面站著,劉哥的說話聲只怕她也很難聽到。她那一天腦子裡一直迴盪著梁婠婠的聲音,那幾乎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緒。她的身影、她的動作,她舉手投足間的姿態,都像是在她心頭打上了深深地烙印。
她甚至都沒有這麼深刻地回憶過段輕哲。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面,似乎總像是淡淡的剪影,無法在她的心頭引起強烈的震撼。但是梁婠婠不一樣,她特殊的身份令白忻卉無法將她忘懷,彷彿這個女人活著一天,自己的失敗就永遠無法洗清。
她們兩個,就像是宿命的敵人。四年前,她從梁婠婠手裡接手了段輕哲,一年前,她把段輕哲還給了梁婠婠。有時候她也忍不住會想要問段輕哲,難道他的一生,就準備在她們這兩個女人之間左右徘徊不休了?
這個問題令到白忻卉有些惱火。於是那天下班之後,她沒有乖乖地立刻回家,而是出去一個人吃了頓飯。然後又買了一堆的保健滋補品,拿回家去找人給母親燉了,隨即便開車去到醫院裡,看著媽媽把那一整盅燉品都吃了,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男人什麼的,還是見鬼去吧,跟父母一起健康而幸福的活著,才是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