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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願和她一起噩夢連連。
10、
溫泉的熱氣讓平平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一時間,他坐在天然巖池裡發著呆,怔怔地望著水面,不知道該想什麼。水面突然傳來一陣漣漪,他才回過神來,看見牙牙正從巖池另一邊向他遊過來。這一瞬間他想起無數煩心事,從十五歲開始的噩夢到今天仍舊沒有結束,而且他已經不只是噩夢的受害者,還成為了噩夢的製造者。
牙牙湊近他,很自然地抱著他的肩頭,把頭靠在他胸前。他知道牙牙這個動作的意思是什麼,但他不願意想。這是一種變態的情感,是他無奈之下在牙牙心中栽培的。或許他和牙牙本來就都有這樣離經叛道的想法,只是境況逼人,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將這住在心裡的野獸親手解放。但是,無論如何,從他們計劃實施開始,平平就不能簡單地把牙牙看做一個同胞對待了。
&ldo;那麼,我們算是結婚了嗎?&rdo;牙牙問他。平平點頭,撫摸她光滑□□的脊背。平平可以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比一般女孩子要結實一些,但是那層只屬於女性的柔軟面板還是在她身上表現出了極大的魅力。平平非常喜歡這樣柔軟但不鬆弛的觸感,也喜歡牙牙赤身裸體靠在自己胸前的感覺。應該說,他一直都渴望牙牙能堂堂正正地依靠他,幾乎是有些變態地喜歡牙牙無能為力、特別女孩氣的樣子。他從小就形成了這種扭曲的心態,導致他特別樂意看到牙牙受委屈,因為他心裡明白,白天受了委屈的牙牙會在夜裡,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悄悄向他尋求安慰。平平是個厚道人,從來不對外講起看似倔強霸道的牙牙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向自己撒嬌的事情,這樣的信賴關係一旦建立,很快兩人就構築了只屬於他們兩人的、外人不可攻破的堡壘,在這個安全閉塞的堡壘裡,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如今平平和牙牙兩人遠遠離開舊日世界,隔絕往昔故人,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溫泉裡盡情地相互撫慰,再也不用擔心家人的斥責和友人善意的勸阻,就像是成功建築了一個真實存在的、只屬於兩人的堡壘一樣。一直以來平平都覺得,家是堡壘,從外面不可攻破,從裡面脫身也是困難重重。曾經他厭惡那個家,那裡的人都是與自己密切相關的人,他們每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意見都顛倒天地的本領,既可以在孩子逃進家門的一瞬間豎起厚厚的防護壁,也可以一瞬間擊破一個孩子費盡心思構築的小心思。家裡人都是按照家神律法在行動,他們的諄諄勸導看似大公無私,只不過是為了在自己的私心被無情否決之後,使其他人也無法獲得滿足而費盡口舌、用盡解數。現在他遠遠離開了家,卻再次構築堡壘。
家確實是堡壘,但愛是更堅固的堡壘。因為這種無所謂被他人理解、自顧自的感情,平平和牙牙將自己與外人隔開。一週前,因為牙牙與安東的婚禮即將舉行,家裡的氣氛變得非常浮躁。首先,在一個月前平平和牙牙就不得不分床睡了,這是安東的母親在聽說了兒媳和兄弟之間異乎尋常的親密關係之後歇斯底里喊出的要求,從那以後平平就不得不睡在他倆房間的地鋪上,用屏風隔開了自己和牙牙的床。雖說堂堂宗主不得不睡在地鋪上確實有傷威嚴,但是為了儘可能地靠近牙牙,平平並不覺得委屈。廚子每天都端上不同花樣的婚禮預製菜品,等家人嘗過再確定是否要在婚禮上正式使用;保姆每天都在瘋狂地收拾家裡,把每一個角落都打掃的乾乾淨淨,連儲藏室裡百年不動的大花瓶都被她洗了個底朝天;父親基本上就不露面了,每天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不知在發什麼呆;母親每天都處於恍惚狀態中,有時候會特別神經質,拉著平平一遍又一遍地說&ldo;要保護牙牙&rdo;之類的話。平平知道,在這些人中至少母親是真的把牙牙放在心上,其他人無非是被&ldo;婚禮&rdo;這個概念綁架了,拼命推動最好的自己去奔赴這場轟轟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