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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永無休止的各方應酬。
然而,某次聚會貴妃娘娘恰巧駕幸,一瞧沒有鬱竹,便向在場的盛梅問及其姐。問明瞭原因後,娘娘聯想起春狩時發生的事情,立刻對鬱竹的病情警覺起來,隔日就召見兄弟趙養性,命他安排鬱竹進宮,以便太醫診治。
既然娘娘要求,鬱竹只好擇日進宮。
娘娘的居處紫極宮中,王太醫、董太醫把完了鬱竹的脈,又交頭咕噥了一會,弓身稟道:“啟稟娘娘,趙姑娘脈象不浮不沉,從容和緩,依臣等看來,似無任何不足之症。”
貴妃道:“如此看來,這個頭疼病倒是無因之症了?”
兩個太醫叩了個頭,眉頭緊皺。
一旁的鬱竹站起來,道:“娘娘,此病由來已久,家中也請過不少大夫,均道如此;這幾年雖時時發作,但卻未曾加重。想必――這症候也礙不了什麼事。”
貴妃皺了皺眉,無言地點點頭,朝太醫揮了揮手。
兩位太醫躬身退出。
姑侄倆坐著說起閒話來。
趙貴妃在宮中多年,從晏晉身邊一個普通的妃子到如今身居貴妃之位,這當中也不知經歷了多少起伏,早練就了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和一顆玲瓏機巧的心。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鬱竹。這丫頭身材纖秀,容色秀美,應該說,相貌還是很不錯的――雖然與袁家黛丫頭相比,還略遜一籌,但女人可不是光憑美貌,就能征服一切的。她自己當年的姿色,在晏晉所有女人中,也只是位居中游罷了。可現在,她已是身份貴重、權傾後宮的貴妃,而當年那受盡恩寵的絕代佳人,卻早成了壟間的一抔黃土。
她與鬱竹絮絮地說了會話後,越發覺得這丫頭行止沉穩,談吐見識亦非凡品,心中暗暗地歡喜。很久以前,她就對自己這個侄女感興趣。鬱竹的生身母親,是東越勢力最盛的屬郡――南郡的郡主,郡主雖已過世許久,但她遺下的唯一女兒,仍可以成為趙家聯結南郡、甚至東越各大名門望族的紐帶。
如今,這丫頭長大成人了。
在她的精心栽培下,這丫頭絕對可以成為一枚很有用的棋子。也許,在不遠的將來,她可以執著這枚棋子,與袁家那頭老狐狸、與所有膽敢阻撓她的人對弈個三五局。
所以,這丫頭可不能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好在大夫們都說她沒什麼大礙。
貴妃娘娘對鬱竹的態度十分親切,說是既然來了,那就在宮中好好玩一玩,到天黑了再回去不遲。
於是,鬱竹又陪著娘娘一起用午膳。
根據宮中律例,年滿十二歲的皇子要離開母妃,在宮中另覓居處。因此,鬱竹並未見到自己的表哥。
“這段日子,安兒跟上皇上參研政事,日日忙得陀螺轉似的,除了晨昏定省,平常也難得跟他說上會話。”貴妃說著,笑了笑,眼中卻有一絲寥落。
看來,這諾大一座宮殿,雖然陳設奢華,侍女往來不歇,但正主兒,也就貴妃娘娘一個罷了。
鬱竹心中微微地感慨。
幾十碟精緻菜餚鋪滿桌面,待兩人用罷,除了那略動幾筷的,幾乎是原封不動地撤下去。
膳罷喝了會茶,娘娘便站起來,依據宮中習慣,這春夏兩季,宮中諸人可作午憩。但鬱竹並未此習慣,娘娘也不勉強,交待了侍女幾句要好好伺候之類的話後,自去後殿休息了。
幽深的宮殿裡,鶴形焚香爐吐著嫋嫋的青煙,沿著半卷的竹簾徐徐而上。鬱竹信步踱至窗旁,推開一扇窗。
剎那間,和暖的風挾著啾啾的鳥語,撲面而來,探首望去,竟是滿眼的佳木蘢蔥。
原來,外面是一個花園呢。
鬱竹折身步出殿外。
暮春午後的陽光曬在身上,已有些灼熱,但鬱竹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