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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噁心,噁心透頂了!梁君施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他覺得真是被噁心透了!這一切就像一場笑話,是自己入戲太深,才會信他。這世上人心就是易變,為什麼他覺得他不會變?他還這麼年輕,有太多選擇,而自己呢?自己多麼無趣,又老,他厭倦了吧?玩膩了吧?不新鮮了吧?
如果今天他沒來,那他永遠不知道他在學校裡幹什麼,他永遠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個情人。知道了又怎樣,他有什麼資格管束他?有什麼資格譴責他?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梁君施擦了一把眼淚,轉身走了。經過一條橋,看著下面的湖水,忽然有一種想跳下去的衝動。清醒清醒吧,梁君施,讓一個臭小子把你搞成這樣,夠狼狽了吧?清醒點吧,不要再來找虐了,永遠不要再來了。
梁君施摸著手上的狗牙,他送的,梁君施把狗牙摘了下來,扔進了水裡。戒指,也是他送的,梁君施也摘了下來,扔進了水裡。這下乾淨了,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梁君施失魂落魄地出來,他的保鏢看到他,迎了上來,梁君施蒼白著一張臉,說:「回去吧。」保鏢點了點頭,扶著他,招來了計程車,一起回去了。
梁君施仍回醫院躺著,沒人知道他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成年人的崩潰是無聲無息的,儘管看著他好好一個人在那裡,外表跟往常無異,但其實內心早已一點一點坍塌,潰不成聲……梁君施努力表現得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沒人知道他的內心早已一片荒涼,在呼吸著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高陽抽空還是來看他,看到他神色異常,不由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梁君施淡淡地說:「沒事。」
高陽看了一眼他吊著的營養液,說:「你這樣天天吊,行的嗎?為什麼不吃飯?真的一點都吃不下嗎?」
梁君施說:「吃不下,一吃就吐。」
高陽一聽這樣說,感覺沒什麼說的了,最後只得嘆氣。
梁君施神情木然,感覺像變了一個人,高陽看了,表示擔憂:「你好像憔悴很多,可能這營養液有副作用什麼的吧?要不你還是試著吃點東西,吃不了飯,喝點粥也行啊。一個人不吃東西怎麼行呢?天天吊這個東西,我看著就覺得不靠譜,你又說吃不下,難道沒有一點辦法嗎?唉。」
梁君施知道是自己心裡的問題,但他並不想跟高陽說,只說是生理反應。一個人心情不好,怎麼會想吃東西呢?什麼都不想吃啊,根本就很想死,哪裡還想吃什麼。什麼都沒有意義,活著沒有意義。
梁君施覺得悲涼得很,要是像當初那樣無情多好,為什麼要橫生枝節,為什麼要陷進去?這樣沒有意義的感情,沒有結果的感情,除了帶來傷害,還能帶來什麼?除了帶來傷害……
高陽見梁君施一臉悲傷,忍不住說:「你真沒事嗎?是不是容琳康那小子……」
梁君施聽了,打斷他說:「跟他沒關係了,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我不想聽到他的任何事。」
高陽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心裡分明在想,嘴上又非要否認。他把你害成這樣,他不需要負責嗎?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了?太便宜他了!」
梁君施說:「算了,當是被狗咬了。不要提他了。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他的任何事。」
高陽嘆了口氣,說:「你說不提就不提吧,上次跟你說的查到了幾筆資金不明的帳目,因為小聰的保鏢在,我沒跟你多說。我們查到董事長身上了,她好像挪用了公司的一些資金……」
梁君施聽了,有些驚訝,「你說她挪用了公司的資金?數額多少?」
高陽說:「巨大。」
梁君施說:「那她為什麼還要叫查財務,不是給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