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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喘息了片刻,接著說:“阿翎一生坦蕩,耿直磊落,哪怕遇到了什麼難處理的事,也絕不會軟弱逃避。若說自盡……就是對阿翎的侮辱。”他說到這裡似是牽動了什麼心傷,長睫無力一合,仰面向後倒去。
“呀!”上官蓓輕呼一聲立刻提氣,可在她的身法將動未動之際,卻見微生硯已經被人接住了。
是那個布衣平凡的蘇長衫。
他原本坐在大廳南角,和微生硯之間起碼有七八丈的距離。但頃刻之間起身、移步、扶人,一氣呵成,好像他本來就在旁邊候著一樣。這樣的輕功,境界至少在上官蓓百倍之上。
眾人眼裡的懷疑之色都化為佩服。座中都不是碌碌之輩,眼利心明,知道單這一手輕功,若要在江湖上論資排輩,就可以躋身十名之內。這個叫蘇長衫的少年,竟真有些本事!
蘇長衫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從從容容的朝座中點頭道:“微生先生恐怕是悲傷過度。我略通醫術,可為之診治。”
他也不多言,扶著失去知覺的微生硯走出廳堂去。
二、釣魚
淳于府上住進了個客人。
據說他是當今朝廷派來查案的,又有說是來給微生硯治病的。總之這個叫蘇長衫的年輕人自自然然、毫不客氣的住了下來,選的還是府上南面向陽、最為舒適的一間客房。
蘇長衫到淳于府上三日,除了開出幾幅再尋常不過的藥方,就是託人買了一根魚竿,閒來無事時坐在池塘邊垂釣。
這池塘說起來也有些邪門,在淳于翎遇害的那天,水裡飄起幾十條死魚,甚是不尋常。蘇長衫也不怕撞邪,在池塘邊一坐就是大半日,專心致志的垂釣。
他不僅釣魚,而且還下廚房去做魚。雖然連半條魚也沒有釣到過,但這不影響他做魚的興致。每日淳于府上購買的鮮魚,倒有好幾條都會被蘇長衫拿來當試驗品。他還認真的詢問大廚師傅做魚的方法,一派好學上進。
廚房的師傅們雖然覺得奇怪,倒也都願意教他。因為不論是誰,只要和他說上幾句話,總是覺得舒服的。
這日傍晚陽光和煦,池水冬暖。
蘇長衫收了漁具,沿著池塘邊的小路往回走,突然在一棵樹下停住了。這是一棵高大的松樹,經冬仍然碧玉挺拔。他圍著樹走了半圈,在樹下撿起一棵釦子。
府中僕人馬伯推著食材菜車路過,笑呵呵的問:“蘇公子,您又在釣魚了?今天的收穫怎麼樣?”
蘇長衫舉起空空的魚桶,裡面除了魚餌什麼也沒有。但他毫不介意的上前,出力幫馬伯把菜車推上一個小坡。
馬伯笑呵呵的抹了把汗:“謝謝您了。今天是大龍師傅在做菜,您還學做魚嗎?”
蘇長衫點點頭,和氣的說:“要學。”
要學做魚的人提著空桶走進廚房,裡面已是熱氣騰騰。師傅大龍正往灶裡添柴火,灶上燉著一鍋東西。
“在燉什麼?”蘇長衫問。
大龍回過頭來擦擦臉上的炭灰,看見是熟人,呵呵笑道:“在燉燕窩。給少夫人和小姐燉的。”
“哪位少夫人?”
大龍很樂意和蘇長衫說話:“我們家少爺只有一位夫人,就是……”
“大龍!”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淳于濱邁步進入:“你去準備晚膳吧。”
“是。”大龍師傅恭恭敬敬的應聲,急忙去了。
淳于翎去世,按說兒媳應該披麻戴孝出來守靈才是。蘇長衫來到府中幾天,卻從未見過大龍所說的少夫人。
見蘇長衫不說話,淳于濱倒先猶豫了一下,顧左右而言它道:“蘇兄,不知案情……”
“仵作驗屍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淳于門主乃是中毒而死。”蘇長衫和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