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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笙聽了她的話，反道：&ldo;誰說現在就是要逆轉輪迴?&rdo;

趙元善一愣，&ldo;不是?&rdo;

李忘笙的表情已經告訴趙元善答案。趙元善這才將目光轉向裴敬甫：&ldo;羅剎眼和六合珠一道開啟，能召喚亡靈，逆轉輪迴，如果不是，那現在是在做什麼?&rdo;

話一說完，趙元善忽然意識到了一點。

召喚亡靈……只有死人才是召喚亡靈!

關於羅剎眼和六合珠以及那消失了的夜郎城的事情趙震跟她說起過，她忽然想起父親跟她說過的那一句，羅剎眼和六合珠所開啟的逆轉輪迴，對的是死去的人。

可是她還並沒有死!

趙元善攥了攥袖下的手指，看著裴敬甫的表情，她這才明白過來：&ldo;你說要救我的辦法，並不是要那所謂扭轉乾坤‐‐&rdo;

裴敬甫不再隱瞞她：&ldo;是。&rdo;

趙元善心生疑惑：&ldo;那在京師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是故意瞞著我的?&rdo;

裴敬甫執意要救她，可如今看來，他跟李忘笙分明是有事情瞞著她!

裴敬甫平靜的看著她說道：&ldo;元善，你擔心我會害你?&rdo;

&ldo;我只是有些糊塗。&rdo;趙元善心裡清楚裴敬甫不可能會害她，&ldo;到底是什麼救我的法子，讓你瞞了我一路。&rdo;

須臾，裴敬甫道：&ldo;自然是你不會同意的法子。&rdo;

如果他真的要一五一十全部給趙元善說清楚，她即便是死，也斷然不會答應跟他一起來這裡。

李忘笙見狀，說起了另外一件事：&ldo;裴夫人，曾經你父親來含光寺找過我，但之前我跟他從無任何交集，你知道這是為何?&rdo;

趙元善不知道還有這件事。

李忘笙繼續說道：&ldo;若是外人聽了，恐怕會覺得很荒唐，你應該也知道我跟你父親並無交集，我遁空門那幾年也從不輕易見任何人，但你父親就這麼忽然找到了我，只是因為一個夢。他說那夢他只做過一回，可夢境中的事情回想起來很真實，卻又不真實，外人聽了會覺得荒謬，他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找到了我。，他還跟我說起過羅剎眼和六合珠的事情，他做的那個夢，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rdo;

趙元善不明白李忘笙說這件事情有什麼意思，但對於夢這個字眼，趙元善尤為敏感。

&ldo;我父親的那個夢是什麼?&rdo;

李忘笙看了一眼裴敬甫：&ldo;自然是跟他曾經一位紅顏知己的，他說，夢裡的那些情形與現實截然相反，他沒有取王家的女兒，也沒有立足於朝堂，而是跟那位紅顏知己在一起了，浪跡江湖。但他跟我說，浪跡江湖並不是他真正想要的。&rdo;

趙元善沉默片刻：&ldo;浪跡江湖，的確不是我父親的追求。&rdo;

&ldo;你父親的心倒是很強大，他沒有把這個夢真的當一回事，可這個夢卻成了他尋找那位紅顏知己的執念。&rdo;

趙元善知道李忘笙口中那位紅顏知己就是裴敬甫的母親。

李忘笙繼續說道：&ldo;只不過，那位紅顏知己早就死了。&rdo;

關於父親和裴敬甫母親的事趙元善也清楚。&ldo;我父親也已經死了，縱然過去再有什麼，也都不存在了。&rdo;趙元善看向李忘笙，&ldo;只是不知道李先生跟我說這事的意義是什麼。&rdo;

李忘笙卻是笑了笑：&ldo;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