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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殘留的青春回憶?〃他說到這兒的時候吸了口涼氣忍不住地抖手,〃我渾身汗毛都豎了!好,還為了我難得的感性。。。周明,你確定,你跟小初是完全不可能了?其實不瞞你說,前幾天我們還非常大媽大嬸地想等她回來,給你們創造個機會。〃 周明站定,沒有看凌遠,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道,〃我以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很多事,很沮喪也很遺憾,還非常後悔。更不止一次想過,有沒有可能,經過一段時間,我還有機會再跟她重新開始。但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可是就這幾天,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對不起她。〃 〃這種關係,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吧。〃 〃她以前最介意的就是我對她的感情不夠,所以總是擺事實講道理,從來不能。。。〃周明苦笑搖頭,〃我覺得是她不講理,總能1234地擺出她這個不對那個錯了得理由,或者說,跟她爭辯。爭辯之後甚至離婚之後都也還會返回琢磨,這件事是我不對多還是她不對多,那件事又是誰的不對多,又或者說,我該以什麼態度糾正她不對。。。但是這幾天我才想,為什麼,我能看見她那麼多‘不對’呢?〃
第二章
自從將小東送去醫院那個晚上,謝小禾連四個晚上沒有出門,窩在臨時租的單間公寓裡,泡了茶,準備了話梅,芝麻雞翅尖,茶葉蛋,天府花生,奶油榛子仁,想要邊吃邊喝邊加班趕稿子,而事實上,絕大多數的時間裡,卻是在邊吃邊喝邊發呆。 發呆。不是追憶。 發呆,腦子裡沒有具體的人和事,心裡沒有甜美酸澀或者痛楚的感受,發呆只是滿腦子混沌地,手機械地抓起來某顆話梅或者某粒花生塞金嘴裡,沒有滋味。 而發呆的間隙,也會有個具體的畫面嗖地竄到眼前,而這時,她便就不自覺地雙手矇住了臉,哀嘆一聲,在心裡對自己說,謝小禾,謝小禾,喝的是酒還是迷藥,抽的是煙還是毒品,怎麼就能喪心病狂地這麼撒瘋了呢?!額頭貼著冰涼的桌面,謝小禾真想遁進千尺地洞之下。 那天,深夜,回了家。 待得衝了個熱水澡,沏了壺龍井茶,隨著血液中酒精濃度漸漸地衰退,無論是歌舞菸酒香風麗影的浮躁還是藥水血漿白衣輪床的恐懼俱都從腦子裡淡去,謝小禾坐在自己那張半新不舊的床上,把帶著淡淡汰漬洗衣粉味道的薄被拉至齊胸,將臉緩緩地埋在雙腿之間,面板貼著柔軟的純棉背面,眼前浮動的,是周明的臉,錯愕的,尷尬的,容忍的。 嘴唇,似乎還殘留著他嘴唇的溫度。 肩膀,彷彿還感覺得到他初時抗拒,復又放棄,然後僵直不知所措的手臂。 謝小禾將臉埋得更深,近乎窒息,讓眼前一片黑暗,卻彷彿還是聽到他說, 別鬧了,謝小禾。 別鬧了。 謝小禾深深地吸了口氣。 如果他只是尷尬錯愕,如果還有些憤怒厭煩,都可以用酒後失態,用玩得太瘋,用嬉笑玩鬧開玩笑。。。來給他,其實是給自己個解釋。 但是,他的容忍,他的。。。 她不想看到,看到了想要拒絕承認的。。。憐惜。 她一點也沒有掩飾,掩飾她從哪裡來,掩飾小東的身份,甚至沒有解釋他們之間的親密。他來的時候,小東正抓著她的手,腦袋靠在她的肩頭。 周明該對她有什麼樣的猜想? 不是連小安他們,最近都隱約地在議論與猜測著的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