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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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忍著激動,整理了一下情緒,輕輕的說,“媽,是我,我回來了。”
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我卻明顯的感覺到了,聽到我的聲音後,屋內人心情激動的不知所措。因為我也一樣。
當開門的瞬間,我看到了身材比記憶中蒼老的多的媽。
這個已經年近五十的女人,鬢角居然已經白了大半。
我一瞬間哭了出來,緊抱住眼前滄桑的女人。我突然發現相比強子,如果他真是禽獸,那我就是禽獸不如。
他負的女人再多,也沒有負過生養他的母親。
而我自認生平沒有後悔過一件事,包括我高中時候的初戀和寧馨。
但是這時我心底卻深深地感受到了歉疚與追悔。我拋下眼前這個生養我二十幾年的女人,在高中畢業以後的五年多年裡,我只見了她十幾面。而她五年獨自生活的寂寞和滄桑,我又該拿什麼去挽回?
而我媽看到我的表現後,一瞬間也變得有著不知所措。被我抱了好一會以後,她才輕輕的推開我,笑著數落我,“多大個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
“在您面前,我就是個孩子啊!”面對老媽的數落,我笑著辯駁道,可是因為哭過的緣故,我笑的卻比哭還難看。
但是我不管,我偷偷的抹掉了眼淚,然後拿著行李箱和強子買的東西,拉著我媽的手,走進了房子。
進了房子,我四下打量了一番,房子裡的裝飾都沒有變化,彷彿時間不曾流逝,什麼也沒有改變,可是母親那漸漸斑白的鬢角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那不過是我的臆想罷了。
老媽幫我把東西放回房間後,就急切的把我拉到客廳裡。
我知道,我這麼久沒有回來,她有太多的話想對我說,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叮囑,有太多的關懷想要彌補。
客廳裡,老媽拉著我在沙發上坐好,而父親則在對面的沙發上看今天的晨報。
“爸。”我對著沙發對面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句,可是語氣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底氣不足。
聽到我的話,他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看報紙,嘴裡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還知道回來了?”
“想你和媽了,當然就回來了,怎麼?不歡迎我回來過年。”
“哼!”老爸對著我輕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什麼,又低頭看報紙了,彷彿我這個兒子還沒有他手中的那份報紙重要。
對於他的表現,我知道他是故意如此無視我的,因為這幾年來,我已經讓他失望了太多次。
記得那時候高中畢業,我就沒有聽他的留在紹興讀大學,而是一意孤行的去了昌南市的昌南大學,而大學畢業後,我又拒絕了他在紹興給我安排的工作,執意和寧馨繼續就在昌南打拼。
我現在都還清晰的記得剛畢業那會,我拒絕了他給我安排的工作,她和老媽一起去昌南市找我的場景。
當時的我緊緊的抓住寧馨的手,對著他們說,“爸,媽,你們看著!我一定會靠自己雙手打拼出所有!”
在我的堅持下,他們沒有再說什麼,回到了紹興。
可是現在的我,別說打拼出所有了,我連回家的勇氣也沒有,如果不是強子今天也要回來,我連回家的車費都沒有,還要和強子借錢。
這一刻我突然的想,如果時間能夠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會給那時候在爸媽面前信誓旦旦的自己,一個響亮亮的耳光。
當然,時間是不可逆轉的,一切都無法重來,而生活也已經替我給了我自己一記響亮亮的耳光。
所以,對於老爸的態度,我是能夠理解和接受的。
不過,我能接受不代表我媽能接受,看到我爸如此不待見我,我媽立刻就不高興了,他走到我爸面前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