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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幾下,正襟危坐,柯兵終於能好好面對面的望進唐堯的眼睛,認真的,鄭重的,又問了一次:&ldo;咱倆談戀愛,好嗎?&rdo;
唐堯這一次的反應比前面鎮定多了。他舒緩的眨眨眼,扇動得睫毛似乎帶來了一陣微風,把柯兵吹得五迷三道。好半天,男人卻微微轉頭透過車窗去看遼闊的星空,幽幽嘆息。
柯兵忽然有點冷,背後陰風嗖嗖的吹。
&ldo;唐堯?&rdo;小卒子試探性的輕聲呼喚一下。
男人還是維持著仰望蒼穹的姿態,柯兵有些焦急的靠過去,結果總算聽明白男人在嘆息啥了‐‐
&ldo;都是……幻覺……&rdo;
柯兵那叫一個鬱悶,直接單手把唐堯腦袋轉回來,然後拿著對方的手指頭往自己身上戳:&ldo;喏,這兒,軟的,這兒,肉的,這兒,熱的,幻覺你個頭幻覺!&rdo;
見唐堯迷離的眼神慢慢聚焦,柯兵非常悲哀的意識到他應該是需要第三次表白了。奶奶的,他這是找物件還是找軍師啊,還叫什麼唐堯,直接改名諸葛堯算了!
&ldo;那個,我最後認真的和你說一次,聽好了啊,不許再神遊走神兒石化元神出竅……&rdo;
&ldo;我不同意。&rdo;
……
嘩啦。
下冰雨了,趕緊收衣服……
有五分鐘,車內很沉默。安靜得連一毛錢硬幣掉地毯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慢慢的,小卒子的眉毛攏成了哀怨的稻糙堆:&ldo;為嘛啊……上次親你的時候你不也挺投……&rdo;
接收到唐堯she過來的以眼殺人,柯兵自動消音。
&ldo;呃,這頁掀過去……我什麼都沒說……&rdo;
唐堯抿抿嘴,把車開到了靠路邊的地方,再次停好,熄火。才轉過頭,認真的看向柯兵,問:&ldo;你標了記號的那棵樹呢?&rdo;
柯兵一愣,眼光慢慢的黯了下去。思量了好半天,才苦笑著實話實說:&ldo;還在那兒杵著呢。&rdo;
唐堯淡淡的扯扯嘴角:&ldo;這就對了。我的那棵樹也在,但我不會標記號,因為我壓根兒就不會離開那地兒,也不準備到別的樹上試試。你想試也可以,但別找我。&rdo;
一針見血的滋味並不好受,但柯兵還是堅定的對上了唐堯略帶嘲諷的目光:&ldo;我試怎麼了?我試得坦蕩,試得認真,如果真試對了我還就不走了。&rdo;
&ldo;那如果試得不對呢?&rdo;唐堯的聲音忽然有些不穩,&ldo;把繩子取下來和人家說,對不起,你不是我要找的,我再去別家試試?&rdo;
柯兵慢慢的皺起眉,唐堯眼底閃爍著一種他並不是很能理解的光芒。那是一種和他一直以來堅持的人生信條有分歧的火花,他不能苟同,但卻打心底承認,那火光的焰色很迷人。
&ldo;唐堯,人不可能一輩子不摔跤,除非你永遠不去學習走路。&rdo;
&ldo;那摔疼了只能自己哭。&rdo;
&ldo;但是哭完了可以繼續走,管你繞多少彎路,一直往前總沒錯。&rdo;
&ldo;往前就一定能到終點?&rdo;
&ldo;當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