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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就答應幫了。結果……”
“這事不怨你爹水平不夠,澶王那身上不是一種病,你爹一開始覺得是簡單的先天不足,後來發現不對勁,就決定換藥,但是澶王病情卻突然加重,陛下大怒,再加上他確實有誤診的惡名,陛下便不肯聽他解釋。”衣白蘇道,“他臨死前託君晞送信給我,說了下他的思路,要我接手澶王的病,我這才在長元初年去了長安。”
慕艾早已習慣了衣白蘇自稱是衣荏苒,甚至潛意識裡已經開始去接受這個設定了,他皺著眉頭想她的話,“我爹……誤診?”
“哈哈哈哈他不至於沒敢告訴過你他當初誤診的搓事吧?”衣白蘇樂道。
慕艾堅定地搖搖頭:父親大人那麼偉大怎麼可能會誤診!
衣白蘇攤手,“他有次生病了,圖方便就自己診治了一番,結果把自己的腎給折騰壞了一個,另一個也險些罷工。”
慕艾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他也是大夫,他知道他爹腎不好,以為只是他爹年紀大了而已,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自己誤診了自己……
“江白……”他岔開話題,又問起什布寺的情況。
“這事可不好應付,你小心為上。”衣白蘇模樣有些嚴肅。“江白格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這人是什布寺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年輕時候喜愛孤身四處遊歷,西域,長安,山東,蜀中,甚至突厥,都有他的足跡,他見多識廣,眼界開闊,曾在長安拈花寺連講三天佛理,來者如雲。但是衣白蘇卻打心眼裡不喜歡吐蕃的和尚,甚至有些厭惡反感。她曾經是衣荏苒的時候,對江白格來的求見就不假辭色。
看來這和尚上次被她打擊後,直接開始蠻幹了,派僧兵擄人,擄的還是她的心肝寶貝小徒弟——這方式倒是簡單粗暴。
慕艾明顯還沒從剛剛江白格來的威脅中回過神來,衣白蘇安撫他也沒能成功,他模樣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待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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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的時候,江白格來又來笑著寒暄了兩句,就將慕艾帶走了,衣白蘇沒打算跟去,頭也不回地繼續烤火剝花生。
慕艾迴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去,衣白蘇只聽見門猛烈響了一聲,而後傳來少年的乾嘔聲,她拿起提前準備好的木盆朝他遞過去,慕艾顫抖著手接過,哇地一聲就吐了起來。
年輕人啊……
衣白蘇老氣橫秋地感慨一句。
“你……”慕艾對著她怨氣沖天。
“我提醒過你這事不好應付了。”衣白蘇眨眨眼。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她解釋,“他那病還有救的時候,去請過我的師父。”
怪不得白天的時候她說來過這裡。
慕艾想了想她剛剛那句話,知道她言下之意是這人這病現在已經沒救了。慕艾迴想起那人的病狀,頓時又幹嘔起來,伏在木盆邊顯得有氣無力。
他從來沒見過活人能腐爛成那副模樣,他剛被江白格來帶進去的時候甚至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一直等他指給他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紅紅白白的一片爛肉竟然還是一個活人!他當時就愣住了,待勉強冷靜下來,忍著哆嗦過去把脈的時候,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他忍著反胃讓人把蓋在那人身上的棉被徹底拿開,蹲下身檢查了一番,發現這人似乎是從面板下開始腐爛的,從小腿到大腿已經沒一處好皮,連下身私/處都快要徹底爛掉了。他平生第一次徹底違背大夫的責任感,轉而去埋怨起江白格來,都成這副模樣,神仙來了也治不了的好不好,擄他來又有什麼用!
雖然慕艾心裡這般吐槽,但是小少年這些日子對於自己的水平還是不敢確認,待回來聽衣白蘇說這人確實無藥可救之後,這才偷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