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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是誰,一個瘦弱的女大夫,可卻敢和他們的澶王殿下嗆聲。
衣白蘇第二天接任了投餵邱好古的任務,她心存愧疚,所以變著花樣絞盡腦汁給他做好吃的,雖然她不是什麼名廚,但是在這烹飪條件極端落後的時代,也足夠讓人驚豔了。
送飯的烏衣衛猛吸鼻子,恨不得扒開食盒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能香得世間難有,但是畢竟是訓練有素的禁衛,還是面不改色地硬生生地忍下了饞蟲。
邱好古被喂得肚子圓鼓鼓,這才感覺不是甚難熬。他算了算日子,突然勾起了嘴角,而後抑制不住暢快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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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那裡,已經許久沒有動靜。他手裡拿著加急送來的奏章,眉心時而皺起時而舒展,皇后將手指按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揉著,皇帝這才回頭看她,抬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中:“阿情。”
“夫君心情不好?”皇后問道。
皇帝又嚴肅起來:“阿情,長生剛剛給了我一個巨大的希望。”
“小叔?他不是在慕州嗎?”皇后奇道。
皇帝與皇后少年夫妻,相互扶持,皇后對他來說好比一位股肱之臣,是他的內宰相,他很多事情都不會瞞著她,他轉手就將奏章遞給了皇后。皇后並沒有立即展開去看,而是令周圍侍候的宮女內侍退下,這才好奇地開啟。
“真有如此神醫?”
“長生覺得此事會成功,想來那神醫必定有奇妙之處,此事若是成功,不僅是我百姓之福,還有那山東世家,可還有一字可說?千百年來令人無可奈何的天花瘟疫,到我大秦,到我盛沓,偏偏可令其徹底滅絕!”皇帝握起了拳頭。皇后知道他的忍辱負重,山東世家一向佔據著所有的道德制高點,連他們夫妻倆那一丁點的胡人血脈,都拿來抨擊了十四年!此次天花,更是逼迫得他下罪己詔,才肯稍稍罷休。
“臣妾亦覺得這神醫可敬可愛,絲毫不遜色於衣荏苒。”皇后道,她手指輕移,指著盛熹奏摺裡的簡單的一行字,“一個根本不可能知道是否能夠成功的法子,竟然這般直接用在自己身上,亂葬崗裡端坐十五日面不改色,仁,勇,憫,慈,智於一身,為何在山東一直惡名纏身?”
“阿情說的是。”皇帝眼睛一亮。
夫妻二人頭對頭謀劃去了。
此時此刻的慕州城,邱好古早已出了亂葬崗許久,他已經沐浴完畢,又藥水裡泡了一陣,手指都發皺發白的時候,才爬起來穿衣,溼潤的頭髮披在身後,他就開始在人群裡找衣白蘇的身影。
身後亂葬崗已經燃起了高高的火焰,連帶著將籠罩在慕州半年之久的恐怖絕望一同焚燒殆盡。
不停有人路過他身邊,還有些揹著藥箱的大夫,氣喘吁吁地趕上他,只為恭恭敬敬地行上一禮。邱好古彆扭又糾結,一路上左躲右閃,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好不容易在小溪邊找到衣白蘇,她正帶著個不知道哪裡尋來的斗笠,像模像樣地在釣魚。
“你不來接我!”他怒氣衝衝地指責。
“我兒子要喝魚湯,你重要還是我兒子重要?”衣白蘇模樣淡定極了,反正是君歸一點也看不出她前些日子跟澶王殿下嗆聲的焦躁不安。
邱好古去瞪君歸,君歸捧著小臉,天真無邪地朝他笑,邱好古憤懣不平,立刻道:“當然我重要!”
“那你也叫娘。”
“呸。”
“受人敬仰的滋味如何?”衣白蘇問他。
邱好古神色古怪,半響才道:“我想要的又不是這些。”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這些,他以前不會因為世人的不敬而停止救人,但是他始終會覺得有些遺憾而已。
衣白蘇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跟他聊起了牛痘法該如何進一步擴大試驗,來檢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