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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疑地看向衣白蘇,最終還是在丫鬟的催促前走了上來。
她看了看婦人的面色,放柔了聲音,問道:“是頭風病。有多少年了?”
婦人不可思議地看向衣白蘇,大夫能診治出來她患了頭風病不驚奇,但是像她一樣根本不診脈,只這般看她一眼,就能判斷出她得了頭風病,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婦人一時驚訝,忘了回話,倒是她身邊丫鬟回覆道:“有十幾年了。”
“那可不好治。”衣白蘇道。
婦人臉色一白,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有些悲哀:“妾身知道。”
“早些年為什麼耽擱了?”
“早些年家裡窮,也只能忍忍,倒不覺得這病多嚴重,這些年日子好了,反倒覺得越發難以忍受。”婦人嘆息一聲。
衣白蘇點點頭,她道:“若是信得過我,那不必什麼生人腦子,回去找十個草帽,最好是戴了些年月的那種,洗淨煎湯喝就好,若是信不過我,便去長安的安仁坊找沈朝之,料想他也會開這個方子。”
婦人一愣。
衣白蘇已經起身,招呼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君歸:“走了,今天還來得及送你回家。”
君歸一聽,頓時渾身不對勁,他幾乎是掛在了衣白蘇的手臂上:“不回可不可以,不想回家,回家好無聊啊。”
“不行。”
“你討厭!”見她立刻拒絕,君歸立刻從軟軟的強調變了回來。
“你討好我啊,討好我我就不送你回去。”
“信你有鬼!”
眼見衣白蘇已經往遠處走了,邱好古無奈也跟了上去。
那身穿紅衣的少年見他們越行越遠,突然從沉思中醒來,他推開圍觀的人,三步兩步跑到衣白蘇面前,指了指自己:“慕艾。”
他剛想繼續說話,臉色卻突然漲紅,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幾次張開嘴巴,都有些頹廢地閉上,似乎是找不到什麼詞彙。
君歸機警地把衣白蘇往身後一護,眼睛不停地打量著他。
慕艾握了握拳頭,下定了決心一般,上前一把奪走衣白蘇的藥箱,背在自己身上,然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衣白蘇問道:“你做什麼?”
“跟你。”
“跟著我幹什麼?”
“……學。”慕艾眼睛更亮。
衣白蘇突然鬧明白了為什麼他剛剛給人看病的時候都是一個字兩個字往外蹦,而且她幾乎確定,這八成是被某個隱居的大夫養在深山的孩子,有天賦是有天賦,可惜被養成了語言障礙,雖然在努力克服,但是看模樣也就比啞女強了一星半點而已。
“也行,正好我缺個藥童。”衣白蘇道。邱好古嘶了一聲,似乎不滿這麼個有天賦的孩子被她當做藥童。
慕艾張揚漂亮的眉眼一怔,瞬間耷拉了下來,他看了衣白蘇一眼,嘴唇顫了顫,最終什麼話沒說,低頭去揪袖角去了。
“怎麼了?”
“……委屈。”慕艾抽抽鼻子。
“忍著。”
“……嗯。”聽話得很。
第17章 祭日心事
一行人到達長安城的時候,已經臨近宵禁,長安城燈火闌珊。
邱好古頗一進城,就被跟在身後偷偷保護一路的烏衣衛請回了皇宮,他和衣白蘇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就一副輕快地樣子隨烏衣衛去了。
三個年輕的烏衣衛偷偷打量衣白蘇,他們是一路跟來的,見識過衣白蘇一路上展現的能耐,早就暗暗驚奇。他們相互對視一眼,惋惜地嘆了口氣。
衣白蘇被看得心裡有些發毛,不過也沒時間細想,她得趕在宵禁前將君歸送回家,君侯府在東坊的深處,有些遠,好在道路平整,偶爾也能借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