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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熹每天晚上的時候會來見她一面,他很忙碌,軍隊已經和白蘭羌人試探著進攻了三次,雖然勝多負少,但是白蘭羌人憑藉對地形的熟悉和吐蕃明裡暗裡的幫助,一直沒有什麼大損失,轉眼天氣就寒冷了起來,將領們都覺得若是這般再拖延下去,對大秦怕是弊多利少。
轉眼到了十二月中旬,陛下詔令軍隊駐守廓州防禦,又令澶王返回長安。
衣白蘇正隨意歪坐在一旁看書,馬車忽然停了下,盛熹一身風雪氣息擠了上來,暖暖喚了一句:“蘇蘇。”
衣白蘇抬頭看他一眼,沒有應聲。
盛熹笑了笑,又道:“你別看那麼久的書,眼睛會累。”
“唔。”衣白蘇含糊了一聲。
“我以為你不會跟我回來,”他離近了些,“前些日子我還在想要怎麼帶你回去,下藥和直接綁走哪個更合適。”
“殿下想多了。”
“難道你願意同我成親?”他突然燃起一絲詭異的希望,即便他知道這點希望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我不同殿下回來,如何說服陛下收回成命?”她解釋了下。
盛熹表情瞬間黯了下,他很快收拾好情緒,畢竟剛剛希望也就不大,也談不上失望這回事。他本來就是想要夫妻的名分而逼迫衣白蘇同他成親,他沒有喪失理智到讓她在被人強迫的同時還樂於接受。
“皇兄不會收回成命的。”他伸手覆在她手背上。
“倒不見得。”
盛熹不想和她討論這個問題,他岔開了話題,“你一個多月沒有給我請脈了。”他將她左手用力握住,“蘇蘇,我病了。”
衣白蘇蹙了下眉頭。
她因為他自作主張請賜婚的事情而惱怒,確實是一個多月沒再給他請脈了。衣白蘇將手搭上去,很快蹙著的眉頭就重新舒展開。
她以為是他少年時期那恐怖的舊疾突然又出現了,讓她有些驚慌,但是現在這麼一看不過是風寒而已,她舒了一口氣,道:“風寒,找個其他大夫給你開副藥就好。”
他身邊不止她一個大夫,還有一個羊鬍子的老先生,是宮中太醫,有些真本事,治個風寒不在話下。
盛熹聽她將自己推給旁人,面色微變,卻又隱忍下來。
果不其然如同沈朝之所料,她不知道他那些心思的時候,還會親近他一點,一旦知道,簡直避他如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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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白蘇剛回長安,就被直接帶入了宮中,陛下早就磨刀霍霍想看看她究竟什麼模樣,在皇后的百般教導下,才勉強收起了那副惡婆婆一般的表情,重新變成那副高深莫測的君主。
衣白蘇來了之後,他隨意問了她幾個問題,沒有什麼難為的意思,倒是讓皇后鬆了一口氣。
“陛下。”衣白蘇突然開口,“民女有幾句話想單獨和陛下說,還請娘娘和殿下回避。”
皇后剛松的那口氣立刻又懸了起來。
十年不見她都要忘了,衣荏苒從來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啊。她一個與閻王爭命的大夫,性格如此,不到最後時刻是絕對不會任人宰割的。
盛熹也覺得心裡泛著古怪,此時此刻陛下已經發話令所有人退出,他無奈跟在皇后身後離開。
片刻之後,陛下臉色鐵青地開啟門出來:“王喜!宣太醫!”
王喜見陛下臉色實在難看得緊,也不敢問,甚至不敢假手其他小太監,自己拎著袍子急匆匆朝太醫院方向跑去。不一會兒,幾個太醫就趕了過來。
很快,衣白蘇笑著走了出來,而陛下臉色依舊鐵青得厲害,粗聲粗氣地讓盛熹進去。
“這親事你再考慮下。”陛下斟酌著說道,“那姑娘是很好,但是不適合做你的王妃。”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