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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過來。&rdo;

沒用的，他的睫毛都不曾動一下，美仁沮喪地鬆了手。

面對眼前俊朗的面容，她第一次感到無奈，深深地閉起了眼，再度睜開之後，紅唇方啟：&ldo;今夜是最後的期限了，你是想看著我變成白骨嗎？你也是在報復我，是嗎？對，我承認，是我存心報復你，因為我要一雪那日的恥辱，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也不敢拿你怎麼樣，所以明經堂他給了我這個報復的機會，我不能錯過。&rdo;

&ldo;你知不知道，我是個女兒家，一個十八歲的女兒家，不是什麼十三四歲的少年。即便是我從小在聲色浮華的勾欄院裡長大，並非就可以接受……可以接受你那樣的輕薄！你那樣抱著我，算什麼？！當時我怎麼知道你是自己服藥還是被人下藥？你是我的二哥，我應該叫你一聲二哥的，試問一個妹妹被自己的親哥哥那樣親密地抱著，還有那種舉動誰能夠接受，這是亂倫！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就算以後不嫁人，也不是可以任憑你摸來摸去的……&rdo;美仁說到最後，不只是聲音在顫抖了，就連全身都在發抖。

許久，她才覺察到手背上已被自己慌亂的淚水打濕了，她竟然無緣無故地落淚了。迅速地以手拭乾了眼淚，再度看了一眼景升，她咬著牙，惡狠狠地道：&ldo;好，你不醒，可以。既然橫豎都是一死，我也不必再妄想了，但我告訴你，不是你拉我陪葬，而是我拉你陪葬。&rdo;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胭脂盒，這個胭脂盒是在昕大哥送她的那個摔碎之後，她跑遍了整個京城都找不到一模一樣的胭脂，無奈之下，買了一個最相似的替代品。

她開啟胭脂盒，以手指蘸了一些胭脂膏，便在景升的臉頰上開始塗抹起來，一邊抹著一邊哽咽著聲音，忿恨地說著：&ldo;明景升，我要你下輩子當女人，要你夜夜睡青樓，要你在我開的倚笑樓裡做姑娘，夜夜接客，夜夜受盡折磨。我心狠嗎，都是被你逼的。嗚嗚嗚……你這個混蛋，枉我費了那麼多神，你居然還敢這樣對我。我要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做女人，嗚嗚嗚……做女人……&rdo;

以手指用力地在他的唇上抹著胭脂膏，望著他艷紅欲滴地紅唇，美仁猙獰地怪笑了起來。

漸漸地，她分不清自己是在笑，還是在哭，滾熱的淚水一滴一滴墜落在景升艷紅的唇上，滲進了他的口中。

眼前的人始終一動不動，她絕望了，徹底的絕望了，索性趴在他身上痛哭了起來。

嘗著口中鹹中帶澀的淚水，景升微蹙了蹙眉，有些惱怒，想睡個覺都這麼不得安寧，張開嘴便用力地一口咬住那個還停在他唇上卻已經折騰了很久的纖指。

&ldo;唔……&rdo;止了哭聲，美仁抬起頭，望著自己正被人咬著的食指怔怔地出了神，一時間忘了痛。

倏地，她突然反應過來，狠捏了一下他的下頜，強行掰開了他的嘴，抽出自己被咬得很痛的手指，又見幾個牙印，大聲地叫道：&ldo;醒了還裝死。你屬狗的？動不動就咬人。&rdo;

微微抖了抖濃密的睫毛，景升緩緩地睜開了眼，便瞧見美仁雖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但那雙美目正怒氣兇兇地瞪著他。

景升喉嚨微動，聲音有些嘶啞：&ldo;你……哭了？&rdo;

&ldo;看什麼看？是人都會哭，哭有什麼好奇怪的？&rdo;美仁別過臉胡亂地抹乾了眼淚。該醒不醒，偏偏在她哭得最傷心的時候醒來，存心同她過不去。

&ldo;你在我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