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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不一樣呀。我現在寫、現在張貼郵票寄出去,代表的是一種掛念,一種當下我就想與你共享的心情呀。”
“此刻我站在桐城的某一個地界,我的身邊沒有你,可我心裡面卻有一片地方、一個時刻,是與你一起的。”
“帶回去的哪裡有這種感覺啊。姐姐,你真不懂浪漫!”
她那時候可喜歡這種有點文藝的事,正是迷戀木心那首詩“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人”的年紀。
薄蘇那時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她以為她只是不想與她爭辯、掃她興致,但其實,她好像是聽進去了的。
姜妤笙心臟泛起難以言喻的痠軟。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池棋這個問題,池棋也不是真的要知道這個答案,顧自回去繼續吃早飯了。
姜妤笙抬腳去到二樓樓梯拐角平臺處的那面明信片牆前。
動作輕柔,細心平整地拆開了最外面的信封,信封裡,別緻的青山綠水形異形明信片便掉了出來。
自嶺城寄來的。
除明信片外,還有一張照片,是滿月皓白,掛於疏疏斜斜的樹叢之間,清幽閒適之感,撲面而來。
照片後用細頭的簽字筆寫著:攝於20230703
姜妤笙的心臟,猝不及防,似被人用一支毛筆打溼,蘸了又蘸。
把這張明信片同那一張電影票形異形明信片掛在一起,佇立許久,她終是忍不住伸手,撫摸那兩個靜凝的墨字。
薄蘇。
薄蘇。
她在心中無聲地念。
她下樓,把信封和那張滿月照片暫且收入服務檯前帶鎖的抽屜裡,準備等晚上打烊了再帶回永城路三十三號,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她取出檢視,是薄蘇發來的訊息。
她問:“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陪我去看望一次老太太嗎?”
不由自主地,姜妤笙眉眼軟了下來。
停頓幾l秒,她回覆:“可以,不過這兩天沒有時間,可能要遲幾l天。”
永城路三十三號頂樓的書房裡,薄蘇正組裝著相框,獨坐在窗臺前。
洗淨收拾過的房間裡,充滿了清新陽光的氣息。
窗戶大開著,窗簾隨風飄動,薄蘇停下手中的動作,取過手機,噙著笑意打字:“沒關係,你方便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就好。”
她的手邊,已經裝好的一個相框裡,一張久不見天日的合照,終於有了容身之地,在淡金色的暖陽下閃耀著明亮的光澤。
一如多年前的那些澎島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