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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烏龜,於是把《京郊晚報》曾誘哄雪後山嵐吸鴉片膏,試圖控制她的事情揭露了出來,更把那些純屬子虛烏有的汙衊反駁了回去。可惜這件事再怎麼說,不良後果也已經造成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被曝光了,人人都知道所謂雪後山嵐,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然後,雪蘭就看到了幕後之人的根本目的。
一個十幾歲女孩寫的東西也有人當真,什麼《大國崛起》,談論治國理政,還有蠢貨跟著她起鬨。片面羅列了史實不說,其中的思想和邏輯簡直幼稚到可笑,她提出所謂大國崛起的道路迴避了華夏在發展路上的實際和困境,還以一種戲謔的方式來演繹。更可笑的是,她列舉的例子和史實,乃至某些資料,實則根本無據可依,更沒有任何專家學者的認證,甚至與某些著名專家的理論是背道而馳的。所以這冠冕堂皇的背後,不過是一部幼稚可笑的介紹罷了,水平也不過是女中學生學科報告書的水準,當然了以雪後山嵐的筆力,這水準在女中學生裡也算不錯了。
這股反對她的浪潮還遠遠沒有結束,很多小報上出現了關於她的八卦新聞,當然全都是各種胡編亂造的桃色新聞。
什麼她跟她的妓女娘學著勾引男人,才能以一個少女的身份被許多大報社相中;什麼她們三個弱女子也許逃家之後真的落入過妓院,否則怎麼可能寫出妓院裡那麼詳細的特徵;還什麼雪後山嵐一個小女孩根本不可能寫出這麼好的故事,說不定是找了許多人代筆,最有可能是到處抄襲,只不過抄得聰明,所以沒人發現。
各色各樣的汙衊,簡直應有盡有。雪蘭這次是真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什麼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什麼叫做‘牆倒眾人推’和‘痛打落水狗’。
面對這麼多的指責,她真是百口莫辯。
晚上,雪蘭笑著送走了來看她的許編輯一家和維真母子,然後跟李氏和三姐說了聲‘睡了啊’,就獨自進了屋。
她沒有睡覺,也沒有開燈,只是靜靜地窩坐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傾瀉下來,灑在雪蘭身上,灑在她漆黑的長髮上,像蒙上了一層淺淡的昏黃的薄紗。這月光如此淒冷,冷得人的心都跟著發涼了。
雪蘭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忽然臉頰一涼,竟然不知不覺落下淚來。
她伸手擦了擦,結果越擦越多,最後她用袖子擋在面前,低低地嗚咽了起來。
她曾經說過自己已經練成了‘唾面自乾’的絕技,哪怕再被痛罵,也不會被打擊到,可是她錯了,她其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更沒有足夠寬大的胸懷去無視這一切的痛罵。相反,她只是在別人面前強撐著笑容,然後一個人的時候就忍不住了。
‘噔噔’,黑夜裡,房門突然響了。
雪蘭茫然地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向門口。
房門被推開了,披著一條毯子的李氏走進來,她穿的是睡衣,像是睡下了又起身的。
她一走近雪蘭,就看到了黑影裡,坐在床上哭得滿臉是淚的小女兒。
李氏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默默地坐下來,抬起一隻胳膊摟住了她。
“我就奇怪,自己總也睡不著,原來是我的五姐還沒睡啊。”她輕聲說,“別哭了,我的五姐是好樣的,遇到了事情不會哭。”
誰知不安慰還好,李氏溫柔的安慰聲反倒是衝破了堤壩的洪流。
雪蘭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這麼委屈,她怔怔地落淚,怎麼也停不下,不一會兒她面前的被子就被哭溼了,連李氏的衣襟也被擦溼了。
李氏摸著抽泣打嗝的女兒說:“你還記得上次,我被人罵是婊子的事情嗎?”
雪蘭愣了愣,抬頭看她,月光下,李氏的表情昏暗模糊,可是她的聲音卻堅定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