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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還是想必有其事的,想必也大致就是我給你說的那樣。你要是願意相信事實就是如此,那當然也可以。不過我是不大相信的。我倒傾向於認為,我所看到的只怕都是假象。”
“這個就請你慢點再說吧,”他求我了。“回頭等你把事情的前後經過都講完了,你要添上些‘如果’啊,‘但是’啊,請只管添;你要恣意曲解,作你的歪批,請只管作;你要故弄玄虛,弄得人一頭霧水,叫大家都只能衝你乾瞪眼,請只管弄。可請你無論如何先得把事情的經過講完,讓我至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本來面貌,這以後你再點竄潤色也不遲嘛。”
“我前面給你講的這些,你真的都相信了?”我問他。
他點點頭,還咧嘴一笑,說他不但相信,而且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你那顆腦袋瓜子也太天真了,”我說。“你聽我說一個狼的故事吧:從前有一頭狼,到小姑娘的奶奶家去……”
“這個故事當然也是挺有意思的,可你還是先把那件事兒快些說完吧。說到約瑟夫決定要殺死他的太太。”
我說到這兒就打住了。菲茨斯蒂芬卻還問:“後來呢?”
“什麼後來?”
“後來怎麼樣呢?”
“這後面就沒下文啦,”我說。“這種故事就是這樣。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嗎,這種故事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可嘉波莉又在那兒幹什麼呢?”
“就蹲在聖壇旁邊,仰起了臉,望著那好看的聚光燈。”
“可她為什麼要待在那兒呢?她是出於什麼緣故上那兒去的呢?她是又被召去的嗎?還是她自己要去的呢?她是怎麼會到了那兒的呢?她要去那兒幹什麼呢?
“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問過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當時去過那兒。”
“可你總可以從別人那兒瞭解到一些情況吧?”
“是啊,”我說,“我給你說的這些,就多半是阿羅妮亞·霍爾東告訴我的。她說:她和她先生辦起了一個教會,她先生髮了狂,殺起人來,這叫她有什麼辦法呢?芬克卻就是死不肯講。他說:不錯,他是個技工,霍爾東夫婦那套用來騙人的機關都是他給裝的,也是他操作的,可是昨天晚上的事他不知道呀。他當時是聽見聲響很大,可是那也輪不到他出來多管閒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呀。他一直到來了些警察,拿他壓根兒不當人看待,這才知道出了事。芬克的老婆連人都不見了。其它一些僱工很可能對內情確實不十分清楚,不過有些事情他們其實是一猜就能猜到的。那個小傢伙曼努埃爾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可即使等到他定下心來,他也肯定是啥也不知道的。我們現在碰到了這樣一個難處:如果是約瑟夫發了狂,自己去殺了人,那其它的人就都可以把自己撇清了,即使是無意中幫過他的,問題也不大。大不了就是個參與創立邪教實施詐騙的罪名,判刑也是長不了的。可是誰如果承認了自己瞭解點什麼情況,那就是給自己招來了麻煩,同謀殺人的罪名也就逃不掉了。總不見得有人肯幹這樣的事吧。”
“我懂了,”菲茨斯蒂芬慢條斯理說。“約瑟夫死了,所以一切就都可以推在約瑟夫身上了。那這個問題你怎麼解決呢?”
“那也用不到我去解決,”我說,“反正這件案子就讓警方去傷腦筋吧。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兩個鐘頭前麥迪遜·安德魯斯就是這樣通知我的。”
“可是如果真是如你所說,你認為你還沒有把這件案子的真相全部搞明白,那我倒覺得你……”
“事情不在我啊,”我說。“我倒是很想再好好弄弄清楚的,可是我這個偵探是受僱於人的,這一回僱用我的是安德魯斯,任務是保護嘉波莉在聖盃會堂裡的安全。現在她已經不在禮拜堂裡了,安德魯斯認為那邊的事已經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