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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看是應該由你來賠償的,不過即使賠償了,調查工作也還是得進行下去。”
萊格特太太急忙用手絹掩住了嘴。
萊格特說:“多謝了。”話的口氣雖然漫不經心,卻還是很有禮貌的。“這事我還得好好考慮一下。”
在回事務所的路上,我順道往訪菲茨斯蒂芬,在他家坐了半個鐘頭。他告訴我,他正在替《精神病理學評論》——這名字我也許記得不準確,反正總是這種性質的一本雜誌吧——寫一篇文章,譴責潛意識(也即下意識)心理活動論是一種謬論,是一個誘人上當的誤區,是缺少警覺的人容易跌入的一個陷阱,是假內行用以偽裝自己的兩撇假鬍子,心理學科裡出了這種理論就等於屋頂上有了窟窿,正經的學者就難以施展“煙燻除害法”來把諸如精神分析學家、行為心理學家之類趕時髦的傢伙趕出去。反正就是這種意思的話吧,他滔滔不絕地說了十分鐘怕還不止。後來好容易才算回到了現實中來:“你查詢失蹤鑽石的事,有什麼進展嗎?”
“好歹總有一些進展吧,”我說,於是就把我迄今已探聽到的情況、已採取的行動,都告訴了他。
“你真不簡單哪。”一等我說完,他就向我表示“祝賀”,“事情被你這麼一攪,弄得複雜得不能再複雜了,亂得不能再亂了。”
“還會更亂呢,不亂就別想清楚得了,”我表明了自己的預見。“我倒很想跟萊格特太太單獨談上十分鐘。只要她先生不在跟前,我看是可以從她那兒摸到些情況的。你看你去怎麼樣,是不是能從她那兒問出些情況來?我很想知道嘉波莉為什麼不見了,至於她去了哪兒,就是打聽不出也無所謂。”
“我去試試吧,”菲茨斯蒂芬欣然說道。“我是不是明天下午就去——就說是去借一本書吧。就說想借韋特的《玫瑰十字會》【注】好了。他們知道我對那種玩意兒是很感興趣的。他那時肯定是在實驗室裡工作,我就說我不去打擾他了。我裝作隨便問問,也許就可以從她那兒摸出些情況來。”
“那就多謝了,”我說。“明天晚上再見。”
我花了大半個下午,把調查所得和初步推測記下來。想看看是不是能整理出一條大致的線索來。埃裡克·科林森一連來了兩次電話,問我可有他那位嘉波莉的訊息。米基·萊恩漢和阿爾·梅森都沒有什麼情況向我報告。到六點鐘,我就下班了。
【注】 洛杉磯東北的一個城市。加州理工學院的所在地。
【注】 玫瑰十字會是創立於17至18世紀的一個秘密會社。
第五章 嘉波莉
第二天就有了情況。
一清早,就接到了我們紐約分所的一份電報。譯出來一看,是這樣的:
這就可以十分肯定了:魯珀特正就是普里斯特利太太和戴利所見到的那個人,也就是有殺死厄普頓之嫌的那個人。
奧加爾打電話來通知我:“你的那個黑小子——‘犀牛’廷利——昨天晚上到一家當鋪裡打算出手一些珠寶,給拘留了。珠寶裡沒有散粒鑽石。我們還沒有能搞清他的問題,只是查實了他的身份。我派人帶了些珠寶去萊格特家請他們認認,滿以為很可能是他們的,可他們倒說不是。”
這就不對茬兒了。我便出了個主意:“你不妨到霍爾斯特德-比徹姆珠寶店去試試。你可以對他們說你估計這批貨色是萊格特的,別跟他們提萊格特不認賬的事。”
半個鐘頭以後,探長又給我來了電話,這回是從珠寶店裡打來的,他告訴我說霍爾斯特德認出來了:內中兩件——一串珍珠,還有一枚黃寶石胸針——肯定就是以前萊格特在該店買去送給他女兒的,絕對錯不了。
“這就好極了,”我說。“下一步你這樣辦好不好?你到‘犀牛’家裡去,對他的女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