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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滄山之後已經將近半個月了。我一直以為雪滄山應當是雪鋪滿山的,結果這裡卻沒有雪。只是漫山遍野的梨樹,白白粉粉;開得甚是妖嬈;遠遠看過去真的如雪一般。周墨帶我來到了一處竹樓,竹樓有兩層,頗為雅緻,只見上面還掛著一副牌匾,上面寫著醫廬兩個大字。周墨放下了行李,把我帶到一個房間:“燻然,以後我們便住在這裡,從明日起我會開始教你醫術。”我有些隱隱的激動,我就要學醫術了。我見這醫廬似乎沒有別人,便問周墨:“這醫廬就我們兩人嗎?”
周墨點頭稱是,之後我才知道不止醫廬裡只有我們兩人,整個雪滄山都只有我們兩個人。周墨說他在此地住了十年,他竟一個人在這裡住十年,清修得跟和尚似的。我的房間很簡單,就是一張床和一副桌椅板凳。不過整個房間都散發著淡淡的梨花香,很是好聞。 房間還有一個小窗戶剛好可以看到屋外的梨樹,風景很是怡然。
我出房門四處轉了轉,並沒有看到周墨,但仔細巡視了一下房子,這裡除了我的房間還有四個房間,每個房間的佈局都一樣。唯有一個房間裡掛了一副人體穴點陣圖,還有筆墨紙硯和很多書籍。 房間裡淡淡的草藥味和周墨身上的味道一樣。 我猜這是周墨的房間,他日子過得這番簡樸單調,我難以想象他是怎麼能忍住漫長歲月時光的點點侵襲。每天一個人吃飯睡覺,一個人讀書救人。他過得這番悽苦寂寞,冷清貧乏,竟一直無人來陪,想到這裡心酸不已。
我本想上二樓,無奈二樓被鎖住了,上不去。我便開始一個人無聊的在梨花樹旁玩石子,周墨回來之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了。他手裡拎著一隻野兔,還有許多青菜。我看著荒山野嶺的,也不知他從哪弄來這些東西的,急忙向他跑過去。我問道:“師父,這些東西,你從何而來? ” 他淡淡的說了句:“山上弄來的。”便再無下文。
我也只好作罷,直到周墨轉身進廚房,我才驚覺他這是要親手做飯。為了顯示我的才幹,提議要幫他洗菜。他打量了我一眼,默默的遞過來一把青菜。其實我未曾洗過菜,但想來也不是難事。我便開始打水洗菜,周墨也開始挽起袖子給兔子剝皮,他動作十分乾淨利索,一盞茶的時間便已經將兔子洗乾淨切好了。他刀功相當厲害,兔子肉都是按骨節,經絡切開的。
當他轉過頭來看我時,我才注意到自己這把菜還沒洗好。他眉頭不由輕蹙,但也沒有責備我,走過來便開始幫我洗菜,他做事的時候都很專注,眉裡眼裡都是手下的東西,青菜不一會他就洗完了。我站在旁邊不有些手足無措,他緩緩說道:“這裡油煙重,你先出去玩會,飯菜好了,我便叫你。”我本很想站在這裡看他做菜,但又怕被他嫌礙手礙腳,便只好作罷,離開了廚房。
我在外面沒待多久,周墨便端來了飯菜過來,首先端出來的是一盤紅燒兔子肉,兔肉色澤金黃,香氣撲鼻。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而後端出來的是一盤綠油油的青菜。我趕緊洗了手迫不及待的去嘗,兔子肉肉質十分細膩,調料也絲絲入味了,咬起來十分香嫩美味。而後我又夾起青菜,青菜也十分清爽可口,甚是開胃,一想到這個青菜是我和周墨一起洗的,吃起來格外好吃。我咕嚕著嘴巴,大聲誇讚周墨:“真好吃,師父你怎麼什麼都會!” 周墨見我這麼喜歡,連忙給我加菜,眼神有些寵溺,輕聲說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我吃過不少山珍海味,然而第一次覺得有家的味道,幼時母后也時常餵我吃飯,然而父王卻從來沒有給我夾過菜。母后雖然樣樣精通,但卻不會廚藝,父王會不會我就更不知曉了。為我做菜的都是素未蒙面的御廚,偶爾喜兒姑姑也會給我做點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