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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長大的，不過……&rdo;

女靈臉上的神色更加茫然。

&ldo;不過……你已經死了，你不應該再在這裡逗留，你應該去屬於自己的地方。&rdo;裴澤的心情霎時平靜了一些，彷彿這些事不過如此。

&ldo;我只是在找自己的名字，我想知道自己是誰。&rdo;女靈的聲音很柔和，完全不似以前驕縱的趙諾言，這倒是讓裴澤有些差異。

&ldo;你叫趙諾言。&rdo;裴澤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一陣苦澀翻湧而出，一個已死的名字，在他的舌尖翻滾，他發現自己還是無法直面生死，他終究不是慕辰那樣的人。

趙諾言臉色微微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麼，輕輕吐出了一句話：&ldo;哦，原來我以前那麼傻啊。&rdo;

她在笑，只是有些淒涼，像是接受了一切的坦然卻苦澀的笑意。

她其實是都忘了的，只是彷彿記得自己曾經愛過一個人，而那個人並不愛自己，那個模糊的印象讓她不由傷感，這也是她最後的情感了。

究竟記憶去了哪裡，她不知道，裴澤更加不知道。

現在的裴澤，如何也不會想像到，從此刻開始，他已經開始捲入了一個漩渦，命運的齒輪開始劇烈地旋轉。

趙諾言合起手掌，道了一聲謝謝，影子便在空氣中消失了。

裴澤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這裡，轉身卻瞥見莫子文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旁邊，帶著幾分笑意，悠然地看著他。

&ldo;莫子文。&rdo;裴澤有些吃驚，剛才那一幕可能已經全被他看到了，不由握緊拳頭，藏起心中的驚疑。

&ldo;嗯，是我。&rdo;莫子文笑得有些誇張，說道，&ldo;剛才是在和誰談話？趙諾言？&rdo;

&ldo;我在自言自語。&rdo;裴澤反身準備從反方向離開。

&ldo;呵呵。&rdo;莫子文嗤笑了一聲，並沒有追上去。乾淨的眼鏡後面，那雙泛著微微藍光的眼睛裡，似乎已經把一切都看清了。

瞭然而自信的笑容，在他掀起嘴角的那一刻便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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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房間裡，一臺臺電腦都在進行運作，發出輕微的機器的聲音。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沉默地坐在其中一臺電腦前，纖長好看的手指在黑色的鍵盤上不斷地飛舞著。

&ldo;你遲到了。&rdo;慕辰目光一瞥，裴澤正筆直地站在門口。

裴澤走了進來，有些抱歉地解釋道：&ldo;路上出了點事，真對不起，讓你等了。&rdo;

慕辰發現他額頭上有一絲淤傷，臉色微微一動，停下手裡的動作，站起身來：&ldo;我知道了，自己找個位置坐下來吧。&rdo;

他走到一邊的金屬櫃子裡，取出一份資料夾，轉過身來，徑直走向裴澤，把資料夾交給他。

裴澤把檔案接了過來，有些鄭重。翻開資料夾，先是一份工作列表。

裴澤一條條地看下去，我沒覺得不對，看到其中一條，有些好奇地抬起頭來：&ldo;我需要清理電腦，是隻要這個辦公室？&rdo;

慕辰搖了搖頭：&ldo;不是，是整座樓的。&rdo;

裴澤的心一跳，繼續問道：&ldo;整座樓有多少臺計算機？&rdo;

&ldo;2015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