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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們不懂衣末的心思,只記得主子的吩咐,務必要看好她,照料好她,見她沒有過分的要求,自然恭謹回道:「是。」
一行人便這樣浩浩蕩蕩地朝著高處走了去。無人察覺,他們在做這些的時候,有一人正負手站在比她們還要高的大樓內,透著落地窗,默默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走到高處之後,衣末挑了棵離瞭望臺邊緣最近的桃樹旁站定。
瞭望臺大小有百十來平米,腳下稍低的地勢延伸開的,是一片正綻放著花朵的桃花林。桃林再遠一些,是一道低矮的灌植屏障,再其後,是茫茫無際的沙灘和大海。
衣末看著看著就眯起了眼睛,許是真的累了,便收回視線,倚靠著藤椅坐下,開始仰頭細細欣賞著桃樹枝上開得正盛的粉色桃花。
一人一樹,一坐一立,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通通靜謐得不像話。
高樓之內,是同樣的靜謐。
「爺。」見沈辭站在窗旁將遠處的女人打量許久,一旁的魏進止不住輕聲提醒了句:「您已經這樣站著很久了,也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可能因為在家中修養的緣故,沈辭這一天並沒有穿戴假肢。魏進說完,他微微側身回頭,右腿空懸的褲管跟著晃了晃。
魏進以為沈辭這是聽進去他的話了,正要給沈辭搬凳子,卻又見他剛剛移開的眸子落在了女人的身上,自言自語一般,輕聲說:「你說,她在看什麼呢?」
「啊?」魏進沒太聽清楚,跟著沈辭一起望向瞭望臺的方向,反應了一陣,才說:「哦!衣姑娘自然是在賞花。」
「是麼。」沈辭囁嚅了下唇,重新沒了言語。
魏進跟著不再說話,只是點點頭,跟著主子一起安靜地站著。
他早已習慣了主子的這種沉默。
早在十一年前,沈家家變的那一年,主子就變成這樣了。
那個時候,沈辭可以連著一整個月都不跟人說一句話,哪怕沈家的長輩們過來關心他,他也是那樣沉默著,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答,只知道日日沐浴更衣之後,前往沈氏祠堂,跪著替慘死的父母和弟弟守靈。
大家都以為沈辭那時候只是沉浸在家變的陰影中沒有走出來,直到半年之後,沈氏一族決定將大當家之位傳給沈辭,而他的叔叔沈淮南只是繼續做二當家,從旁輔佐,大家才忍不住驚嘆,原來這只是一步棋,是那位年僅十七歲的少年所上演的一場苦肉計。
桃花開了又謝,謝了又紅。魏進不管那是不是主子的苦肉計,他只看到,那麼多年過去,曾經的稚嫩少年已然羽翼豐滿,話語卻依舊少得可憐,大家都怕他,怕他突然開口,更怕他笑。
魏進有時候也怕他,卻跟其他人不同。他怕他困在自己的世界裡,就比如現在。
兩人一前一後在落地窗前安靜地站了好一陣,當魏進轉身打算繼續為他搬凳子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他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把她困在這裡多久了?」
魏進如實說:「已經十七天了。」
「這麼久了?」沈辭皺眉,覺得有些意外。
「額,這個嘛……」魏進欲言又止。
其實他想到的是,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做了,幾年前那找錯了的啞女,也在這半山別墅住了大半個月,只不過那位是心甘情願留下來的,甚至謊話連篇,滿門心思想要攀上豪門,而如今這位卻是實實在在被他們強困在此,雖然初衷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但其實這麼多天過去,完全夠他們去抹平痕跡,於理於法,他們目前的所作所為都說不過去。唯一能夠解釋得通的,就是他們的爺,這次又動了心思,以為自己找到了十一年以前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小啞女。
魏進可不敢多嘴提那件事,一番欲言又止之後,索性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