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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愣了一下,有些好笑的咬了咬唇,「家?我的家是繁花村那間破屋子,不是這棟豪宅,姜總不要忘了。」
「你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才會說出這些話懟我。」
「您高估了,從我那天離開s市,我就下定決心與你一刀兩斷,我已經做到互不打擾,也請姜小姐不要死皮賴臉糾纏不清。」
姜擬眸色深沉,眼裡閃過猝然的惱怒,隨即消散。
「這段時間你跟連葵戔在一起,是不是她教你這樣說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對我……」
「我對你千依百順麼?喔,對呢以前我傻乎乎的跑來找你,為了讓你想起我們的過去,我豁出命去喜歡你,等待你,最後我得到的是滿身傷痕,還有被你扣上的罪行!我放棄了,不再追求不屬於自己的人。姜擬,人心是熱的,經不住一次次的失望,終究留不住最後的溫柔,你明白嗎?」
姜擬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臉,清軟道:「可我這短短數載只愛過你一個。回來吧初初,我很想你,我們重新來過。」
江初打掉她的手,眼眶濕潤,決然道:「我不會回去,我會祝你跟萱萱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你!」
「姜擬你放過我吧,就當我們的過去都是虛幻的,我們彼此過自己的生活,追求喜歡的人,就這樣好嗎?」
「是不是連葵戔讓你這麼說的?我就知道連家的老太婆陰險狡詐,想玩弄你的感情。」
江初聽她說連葵戔簡直聽不下去,姑姑是什麼人,這些天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人家貌美心善,哪裡像她嘴裡說的惡毒巫婆。
「誰讓你這樣說她的,你根本就不瞭解她,不準侮辱她。」
姜擬冷笑,捏住她的下巴,指甲蹭著她的面板,輕蔑道:「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你這樣幫一個外人!」
「不好意思,我是個膚淺的人,誰待我好,我必對她不二之心,而你三番五次的欺辱我,我為什麼要繼續讓自己受傷。葵戔很好,除了妞妞以外,對我最好的人,對我而言,她不是外人。」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那件事……」姜擬啞然,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本不擅長解釋。
從她出事,她再也沒有見萱萱,看見她,就會想到心灰意冷離開自己的江初。
時過境遷,喜歡過的人,無論多久,再看一眼,依然會喜歡。年少時,誰不是為了深愛的人,不撞南牆心不歸的可憐人。
再次遇到江初,她反抗過,抵不過心裡的那份激動。
江初唇瓣顫了顫,啞著聲音:「姜擬,誰先推開誰的,你可知道,年少時果然不要太重情,一輩子只愛一個人,那是童話裡才會出現的戲本。這樣的故事,不會出現在你我之間。」
話至此,她的聲音有所哽咽,所受的委屈,被她的心門狠狠地封閉在裡面。
她可以忍受各種痛苦,卻不願重蹈覆轍,再被拋棄背叛。
江初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的情緒恢復寧靜。
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開,眼睛烏黑的看著她:「我的話都說完了,以後不要再見了,祝你安好。」
她從她身側越過,轉身往門外走。
「你不要我了嗎初初。」姜擬嗓音裡帶著幾分哀求,像火苗衝擊著江初脆弱的心房。
「要不起了,姜總。」
姜擬手指緊緊捏住,手背上青筋暴起,眼角冷冰冰的睨過去,薄唇抿緊:「你要是走出去,你會後悔的。」
「我什麼都沒有,還有什麼可後悔的呢。」江初輕飄飄的露出一個笑,回頭看她一眼,「我最後悔的是,不該來見你。」
門嘭的一聲,關閉。
外面的光線像交界線將裡面一分為二,黑暗再次蔓延至整個屋子,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