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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東和張紹南護著早雪回到監獄空地,看見場中站立的,只剩下葉申書和無為長老,其他天樞學院的長老和學生都被聚攏到一起,整齊排列著,手腳上還戴著南封特製的枷具,面容安詳,呼吸均勻。
李耀東看見葉申書,大聲喊起來:“申書大哥,快幫忙看下早雪,她不知道中了敵人什麼法術,我們怎麼叫都叫不醒。”
葉申書和無為長老聞言,兩人一起過來,李耀東放下早雪,讓她半躺在自己懷裡,葉申書俯身檢視,確認過額頭、瞳孔和脈搏,隨即閉上雙眼,掐訣唸咒,右手雙指點在早雪的額頭,李耀東只覺早雪身體一震,接著她便悠悠轉醒過來。
看到早雪醒來,李耀東很是興奮,他壓住自己的情緒,輕輕搖動早雪的身體,輕聲喚道:“早雪,醒了嗎,我是李耀東啊。”
“耀東,是你,你…來救我了,”剛剛轉醒,早雪的聲音還很虛弱,不過,從她僅有的言語中,眾人還是很欣喜,她的意識還是清楚的。
張紹南見狀也是湊上來,輕拍早雪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更咽:“早雪,是我們,我們來救你了,耀東也來了,你快看。”
早雪沒有說話,眼中泛著淚花,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讓她休息會吧,她中了南封的攝魂術,好在施術者只是讓她沉睡,加上她精神意識強大,才能順利醒過來,”葉申書不失時機解釋道。
李耀東向葉申書表達謝意,隨即在旁邊高臺上找到一塊平整空地,外套鋪在地上,輕輕地把早雪放下,他坐在一旁,細心照看她。
“小夥子,這個女孩,是你們的同伴嗎?”無為長老看到剛才的情景,向張紹南發問。
“嗯,是我們特別好的夥伴,”張紹南答道。
“不錯不錯,很好的感情呢。好了,小夥子,情況緊急,你抓緊過來,我指點你幾招,”無為長老招呼張紹南,同時向葉申書使了眼色,葉申書退到一旁高臺的長老和學生聚攏處,雙手合十,微微發出白光,嘴中唸唸有詞,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張紹南聞聲走到無為長老面前,無為長老此時閉著雙眼,他看著無為長老慈祥的面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突然,無為長老睜開雙眼,張紹南腳下立刻亮起法陣,白金兩色,交相輝映,法陣中央的張紹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託舉而起,隨著法陣的不斷變換,張紹南的身體也在空中來回翻轉,張紹南開始時發懵,嘴裡不斷叫喚著,漸漸地,他感覺到一縷縷溫暖又強大的力量從法陣四周向他的身體匯聚,流遍他的每一寸肌膚,他不再發出聲音,靜靜地隨著法陣變換,感受著這一股力量,整個人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身心通透。
約摸持續了三分鐘,法陣瞬間消失,無為長老一口鮮血噴出,徑直倒地,張紹南眼疾手快,一個空翻,在無為長老倒下前扶住了他。
“無為長老,您怎麼了?”張紹南關切地問道,李耀東見狀,也馬上過來檢視,兩人分站左右,撐住無為長老。
無為長老滿臉欣慰的笑容,他費力地擦擦嘴角的鮮血,聲音已然有些虛弱:“小夥子,你我有緣,我本想將這數十年功法傳於你,受枷具所限,我強行驅動,卻也只傳了不到三成,不過也夠你殺出重圍,逃離此地了,”說完,又是一口鮮血湧出。
聽完無為長老的話,張紹南已經滿眼掛淚,李耀東也是面露悲色,張紹南哭泣道:“無為長老,我何德何能,受您如此恩惠。”
“世間萬物,終究是一個緣字,我有你作為傳人,死也無憾了。你們聽好,你們手裡的御魔劍,是先代人族用龍族結晶淬鍊而成,無比強大,能最大限度發揮人的潛能,鬥氣、憎恨、殺意、悲憫,這些感情,才是你們最強大的武器,”說完,無為長老溘然逝去,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