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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洛陽北部尉衙門。
曹操看著大殿裡擺放的屍體,目光陰沉至極。
來到這世上十天,他在衙門裡值守了九天,生怕擔心的事發生,收了五色棒,下了文明執法的命令。
結果,蹇碩的叔父蹇圖還是死在了北部尉。
盤踞在北部尉的這三十幾號人,個個都是滾刀肉,地頭蛇。
對他這個年輕的宦官之後不服氣,平日裡工作推諉,出言不遜就算了。
沒想到昨晚他回去拜見父母,僅僅離開一晚,他們就用上了這種陰招。
蹇碩,當紅的小黃門,經常能在街上看到他招搖過市,宣佈聖旨的身影。
皇帝跟前的紅人,老百姓眼中的權勢者!
這些人真是膽肥,為了陷害他,就這麼把他的叔父蹇圖打死了?
兩世為人,第一次有人因他而死。
看著面目猙獰的蹇圖,頭髮烏黑,不過四十來歲吧?
可惜了,想救他,他卻翻車在了這群潑皮手裡!
“大人,這人是陛下身邊的紅人,蹇碩的叔父!”
“大人,你親書的‘有犯禁者,皆棒殺之’,我們做的沒錯!”
“大人,我們沒想打死他,是他不禁打!”
眾人的狡辯聲夾槍帶棒,曹操卻越來越冷靜了。
殺不殺蹇圖跟五色棒沒有關係。
只要為官,就會有兩個痛點,一是擋住別人的晉升或利益的不可調和;二是正義和所謂的官場規矩的不可調和。
所以,上任之初,他就應該先走攘外必先安內的路數!
苟且,是他在初來這世上,惶恐不安做下的錯誤決定!
結果,想找他麻煩的暗箭,他躲不過。
究竟是誰給他下絆子?就眼前這些人,包括二把手溫良,他沒有這個膽子,除非背後有大人物給他撐腰。
選部尚書梁鵠善於書法,為人正直,對宦官出身的他頗有微詞,但是不至於害他。
難道是京兆尹司馬防點眼藥?司馬家的人,又陰又狠又能忍,那是夾著尾巴的狼!
難道是縣丞袁胤?跟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也有可能是袁紹,那人是庶子,偏偏譏諷他是宦官之後,經常幹些拆臺搗蛋的事情,像是長不大的孩子!
沉吟片刻,他覺得要儘快回一趟老家譙縣,身邊無可用之人,想要在這亂世生存,一個人武功再高,也怕亂刀!
“唉!這曹孟德前二十年都是白活了,狐朋狗友一大堆,能用的一時半會兒抓不住一個!”
“都進來吧,站在門口嘰嘰喳喳的,成何體統!”曹操改跪坐變成了盤膝而坐,撫著生疼的膝蓋,這種跪坐的姿勢他還是無法習慣。
看了看大廳裡的十幾人,他取下腰間的長劍,寒光一閃,青釭劍出鞘,發出嚶嚶的顫音,再看,依舊是一把絕世好劍!
歷史上這把劍被趙雲所得,成就了七進七出的好名聲,這輩子他要隨身攜帶,不害夏侯恩,不負造劍的初心!
合上劍,放到桌子上,溫和地掃了一眼眾人,淡淡地道:“你們把經過給我說說,老溫做個筆錄。”
聽到要做筆錄,眾人臉上陰晴不定,開始竊竊私語。
甚至有三四個人握住腰刀往這邊圍了幾步。
也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悄悄後退。
多數人冷眼旁觀,眼神怪異。
摸了摸青釭劍,曹操淡淡地道:“五年前,我提著這把劍,在張讓家的院子裡逛了一圈,沒找到張讓,後來他出來了,帶了幾十號人,人太多,我有點發憷,就翻牆逃跑了!”
他一臉平靜看著眾人,這十天,他多多少少摸透了這些人的脾氣,欺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