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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男女面對面,尷尬成形。
勻悉望他幾眼,最後,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認錯:“很抱歉,我沒想過婚禮會這麼盛大。”
他沉默。
熱臉貼冷眼,咬唇,她轉移話題:“要不要先去洗澡?明天還很多事得忙。”
霽宇一樣不語,轉身從行李箱中找出衣服。
同時間,門鈴響起,勻悉走到門邊,開啟。
她沒想過,迎面的是一個教人措手不及的結實巴掌,熱辣辣的疼痛感貼到臉上,一陣眩暈,她忙扶住門框,穩住自己。
“你不要臉!”珩瑛扯住勻悉的頭髮吼叫。
一句話,勻悉猜出她的身分,是她嗎?霽宇的女朋友?垂下眼簾,她拚命忽略胸口的酸澀。“請別生氣,先進來再說好嗎?”
她的態度讓姜珩瑛訝異,緊盯她幾秒鐘,珩瑛鬆開手,須臾,帶著防備跨進房門。甫入門,在看見霽宇時,她飛身奔入他懷間,抽抽噎噎哭訴。
“你怎麼可以瞞著我偷偷結婚?我太難過、太難過了!”珩瑛哭得悲慘,眼淚鼻涕全往他身上擦。
霽宇不語,伸出大手摟住她。
勻悉沒有嫉妒,是純粹的羨慕,她羨慕女孩,有個男人願在她無助時收納淚水。
望望霽宇,再望望他懷裡的女孩,她輕聲說:“我先出去,你們好好談。”
“不許走!賤女人,霽宇哥是我的,你憑什麼橫刀奪愛?有幾個臭錢很了不起嗎?替自己弄到一個同床異夢的男人,很行嗎?”
珩瑛扯住勻悉,不准她逃避。
勻悉明白,對方正傾力護衛自己的男人,她羨慕她的勇氣,她是雄糾糾、氣昂昂的鬥士,勇於面對愛情裡的逆境。
“夠了,珩瑛,你先回家,我會找時間同你解釋。”
霽宇瞥見勻悉臉上的紅印,別開眼,假裝沒看見,然紅痕已烙上他心間。
“解釋什麼啊!你們結婚了,電視上播得一清二楚,全世界都知道姜霽宇是蔣勻悉的丈夫。”珩瑛怒極反哭,她跪倒在地毯上泣不成聲。
勻悉望一眼霽宇,他也不舒服吧,雖然有點懼怕姜珩瑛,她還是蹲下身,跪到她面前,試著說道理。
“請先別生氣,這個婚姻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如果我是你,我會安靜傾聽,聽聽霽宇這樣做的道理。你愛他不是?你該多相信他,當誤會解開,你會了解,這頓脾氣是白髮了。”
心隱隱抽痛,承認自己的婚姻有內情,教人難堪,但勻悉努力讓自己看來安適坦然,她刻意忽略那抹痛,正一點一滴擴大增強中。
拍拍珩瑛的肩,她起身,對霽宇點頭。“我出去,好好談,別弄僵了。”
“自以為是!”霽宇口是心非,在勻悉關上門那刻。
一身結婚禮服,能去哪裡?
勻悉哪裡都沒去,她在飯店長廊徘徊,最後選擇坐到門邊沙發等候。
那日,相親後回到家裡,勻悉告訴父親好訊息,然後拿長笛,吹起一曲一曲新作品。
那是她的音樂,專屬自己,她的快樂、她的幸福,還有淡淡的憂鬱全寄託在琴音裡。那天夜裡,父親問她:“你很喜歡姜霽宇對不對?”
紅著臉,她不想承認卻也不敢不承認。
她的喜歡能教父親放心,但坦承了喜歡,她該如面對自己承諾霽宇的期限?於是她垂下眼簾,安靜。
深夜,她把玉蜻蜓捧在手心,輾轉難眠。
相親,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前後不超過兩小時,她卻牢記他每分表情。
他生氣時,兩道濃眉會不由自主向內縮聚;他不認同時,嘴角會掛起淡淡的不屑鄙夷;她甚至猜出,當他和媒人坐一道,眉梢眼角的冷漠是叫她知難而退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