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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先前信過人,卻被欺騙了,故而後來對人都存著一份戒心。我知曉你不會害我,卻擔心你怕著我,往後再也不能如先前一樣地往來了。”
他笑得愈深。“即便你不是九尾,我們還能往來如昔嗎?容淺,倘若……倘若在他回來之前,我向你表露了心跡,你會不會……”
我垂眸,打斷他道:“蘇然,你的心跡我一直知曉。”
他的眸光徹底黯淡下去。“是啊……你……你怎麼會不知曉。”踉蹌地行了數步,他回身,追問道,“嫁給他,你會後悔嗎?”
“不會。”我篤定道,“先前也不這麼確定。不過初乾谷一行,平淡無奇的五個月,卻全然不叫我覺得乏味,反倒令我體會到何謂‘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那裡的日夜,我覺得安心,恬然,唯一擔憂的是玉清山上女妖太多,總是覬覦著我的人。我憂心別人搶走了他,便開口叫他儘早娶了我。”
“竟是你……”
我幡然醒悟。“是我先開得口……你別同你師父說,他要是知道了,定然會笑話我一輩子了!”
“好。”他應一聲,沉默片刻,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我想時間久了,他終是會看開的。這世間如他一般單純清澈的人似鳳毛麟角,讓這樣的人受傷,是我最為愧疚的地方。只不過即便沒有青莽,我也不該同他在一起。他那樣的人,唯有試玉這樣的女子才襯得上。只可惜試玉早已死了,這又是我的一樁罪過。
月色霜寒,砭人肌骨,連照著土黃色的木廊亦寒冷不可忍耐。廚前院角的紅梅放得絢爛,我踏著綿軟的積雪,徐徐地步去,攬一枝梅花。修長的玉指驀地掐住我的手腕,梅香襲人,不似舊時聞見的清冷,反是一股肆意的澎湃。
有人嗓音低沉,震愕當中難掩陰鬱憤怒。“你要嫁給張青莽?”
我定睛細看。梅枝橫斜當中,雪袍與天地融為一體,只餘烏黑如瀑的長髮,及一雙深邃如夜的眼睛。白梅氣息,咄咄逼人。我忽然覺得有些頭痛。
“你要嫁給他?”
我忖了忖,微笑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訣別
月夜紅梅,絢爛當中止不住地透出淒冷。梅香襲人,哀婉繾綣。月輝朗照之下,雲荒的一雙眸子濃如墨玉,幽怨深邃得幾乎化不開。
我動了動手腕,他依舊扣著不放,我仰頭半是懇求地喚他:“雲荒。”
他靜默地凝望著我,良久,一絲笑容冰釋一般地自他嘴角渙散開:“雲深,我回來了。先前你說過,你會一直等著我,往後便不必再等了。九州的事務暫時告了一個段落,我已同玖瀾說清楚,往後我便在靜水長居。他若需要我,我瞬身過去便可。雲深,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他的眼神叫我動容,我斂著眸,不去看他的眼睛。“你回來了,真好。容澈的那壇木樨香是不是你送的?”
“是。”
“我就說嘛!那個味道,同我的手筆相似了七八分,也就只有你才能釀的出來。既然你要長居靜水鎮,往後我可就有口福了!青莽善於蒔花弄草,庖廚之事卻總是弄不大妥當的。”
“你當真……”他的聲音霎時籠了一層薄怒。我驚得手腕一顫,他鬆了手,低聲問道:“雲深,我不在的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
“什麼也沒發生,只不過是按照之前的軌跡一路發展下來罷了。”
“之前的軌跡?”
“嗯。”我鄭重其事地點頭,“我和張青莽的一樁事情,先前沒同你說,卻是委實需要感謝你。那一日餞別宴後,你在暫居的小院裡……嗯……恰好被青莽逮個正著。彼時沉夜召他回玉清山,我回家沒見著他,以為他是生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