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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了望天:“剛剛,就剛剛。”
靜水鎮仙者眾星拱月的聚會便這麼開始了。說是小聚,其實也是藉著神尊巡遊九州之機,來問一問仙法,求神尊或是相夷仙者指點一二,好叫靜水鎮早日出個聲名遠揚之人。蘇然敗了容澈為師的事情,眾人尚不知曉,故而對待蘇然的態度亦是尋常。而云荒是當著眾人的面說收了我的,明明推說的是昨日,眾人孜孜求教的模樣,倒像是我跟了雲荒已經有十來年了。
先前未同我說過話的仙者亦圍在我之前。唯獨盧侃黑著一張臉,一杯一杯往自己嘴裡送著酒。有個叫池夏的小仙者一臉懇切地請問道:“容淺仙者,前幾日我逢著一隻水鬼,鬥了許久分不出勝負,後來僥倖才脫得身。只是水鬼未收,我一直寢食難安。還請容淺仙者賜教收服水鬼的法子。”
我忖了忖,耐心解釋道:“水鬼大多死得冤,心有執念,方佔據身死之水域不肯離開。雖說它天天待在水中,最怕的卻仍舊是水。待下次交戰,你只消以水覆其口鼻,令其恍然有向時水淹之態。其心惶恐,便會靈力渙散,你再以符咒將其束腹即可。”
池夏連連點頭,“哦!哦!”兩聲,口服心服地走了。我正笑得欣慰,轉了眸卻見蘇然一臉的困惑。“容淺,你怎會對付水鬼的辦法?”
我驀然憶起自己先前只是個觀星占卜的仙者,捉鬼驅邪之類,只能挑個最弱的下手。眼下這水鬼,於我而言確然是過難了。“嗯……昨日師……師父恰好有提及。”
蘇然點了點頭,不盡信服。
我暗忖再坐下去難免失言,便避開蘇然,向雲荒告饒道:“師父,徒兒舊傷復發,需暫時退場片刻。”
雲荒正被群人團團,無暇顧及我,便含糊應允了。我顧自退開,尋了個幽靜之處,坐下捶腰。胸口有針刺似的疼痛,我尋思著舊傷已經治癒,不該有這樣的刺痛,便想興許是有東西落進了衣領。四下寂寂無人,我便坦然扯開衣服,仔仔細細地查詢。
身後略有聲響,修長的手指帶來清淺的白梅馨香,迅速地斂合我的衣襟。“怎麼這麼不注意!”訓斥一聲,復又關切道,“是傷口又疼了嗎?不是說已經痊癒了?還是哪裡仍有不對的地方?”
我怔怔地眨了眨眼睛。”雲荒,你……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待我吧。”
他一臉的莫名。“以前什麼樣?與現在不同嗎?”
當然不同!“以前雖是知交好友,終歸有禮有度。嗯……親疏正當合理。”
他斂眸,沉靜道:“以前,是我想不明白。”
“雲荒,你是依舊覺得愧疚嗎?若是愧疚,也沒什麼要緊的。我只求你瞞住我還活著的訊息,允我過上安生的日子。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了。你來靜水鎮,我們便如比鄰之時一般,飲酒品茶,促膝長談。你若離開,便是天涯知己,兩不相欠。這樣便好。”
“這樣不好!”他忽的心緒湧動,握緊了我的手,“雲深,你可知道?我此生是無法迴歸匡秩之神的身份了。當初神妖大戰,九尾撕裂了維序一半的魂魄,剩下的一半化作了我。我原本以為,魂魄雖然破裂,終究是存在於九州當中的。三年來,我苦苦尋求,卻連一絲訊息也感知不到。雲深,我想那一半魂魄早就灰飛煙滅了。我此生,只能作為雲荒存在。待雲荒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匡秩之神也好,維序也好,早就是一個過去的神話,永遠都不肯能再現。眼下的一切,是我、是玖瀾,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罷了。”
他的身子在微微地顫抖。我覆住他的手,安慰道:“其實,能不能迴歸神位算不得大事。當初匡秩之神留在九州,為的是匡正九州秩序,維護世間的平和安詳。倘若你以雲荒的身份做到如此,是神與否,又有什麼要緊?”
他抬眸,哀傷地微笑道:“雲深,我並不這樣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