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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盧侃一行迎上來,我自發地拽著青莽往邊上靠了靠。“站旁邊一些,怕是另有身份尊貴的仙者要來。”他握住我的手,低聲揣測道:“我怎麼覺得,他們是來迎接你的?”
我見過的、沒見過的仙者,由盧侃領著齊刷刷地躬身行禮。“見過容淺仙者。”
我不由訝然。“這是做什麼?”
盧侃恭順道:“仙者是神尊的愛徒,身份自然比我等尊貴些。”
我暗自嘆息一聲。“師父收不收我為徒,我與在場眾位都無二致,實在不必因此對我另眼相待。”掃視一眼,再補充道,“蘇然,你是容澈的弟子,論資排輩與我相當,尤其不該如此。”
眾仙者現出驚訝的神情。蘇然拜師一事,他們依舊不知曉。
“容淺所言正是。”
雲荒健步行來,衣袖盈滿清風,如旌旗一般招展。顧相夷和盈袖伴在左右。分明只是簡單的三人同行,卻因為主之人的超拔,堪堪成了幅如畫的仙境。
“諸位對小徒行如此大禮,依她平日的性子,怕是要好幾天良心不安了。”
盧侃趕緊接話道:“是在下考慮不周全。往後定不復如此!”
雲荒漾出微笑。盧侃帶了眾人先行一步去做準備,雲荒便轉了身同我閒話道:“你來了。”
“先前答應了的。”
他笑意愈深。“先前你屢次失約於我,我想著今次你也該不會輕易地來的。”
我訕訕地說道:“先前得瞞著你我的九尾身份。偏偏你約我的又是祭天儀式和封神大典,我若去了,輕則顯露原形,重則傷及元神。我又不傻,自然不會如約前行。”言罷,驀然思及還有個不明就裡的相夷仙者,我不由一時驚惶了。
雲荒善解人意道:“你我的事情,我同相夷說了。”
“說了?”
他遠目一番,鎮靜道:“一味瞞著,總叫我有種私相授受的感覺。不如開誠佈公地說個明白。唔……還有件事情你大概想不到。相夷同我說,他這一生最崇拜的,便是當年毀天滅地的九尾迦攝。”
“真……真的?!”
顧相夷一臉鄭重地點頭。
“為什麼?”
他向前一步,望著我的雙眼目光灼灼:“在下一直思忖著,九尾巍峨如高山,氣勢撼天動地,若化作人形也當是個沉毅俊朗、縱橫捭闔的男子!縱然……縱然事實有些出乎意料,不過雲深仙者的姿容仍舊清新悅目,頗有巾幗英氣。”
我一時無言以對。顧相夷的崇敬,說白了就是想得太多。
靜水鎮埋藏的九州命相,位於安韻山深處一條寸草不生的峽谷裡。所謂命相,就像一條一條綿延的河流。只不過這條“河流”由靈力凝成,泛金黃色熒光。尋常人看不見,唯術法極為高深之人方能窺得其面貌。每一條命相,都預示著九州命運的走向。譬如百來年前徐州的命相枯竭,當地便發生了一場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大地震。當時活下來的人,一州不足三千。雲荒的九州巡遊,實際上是踏遍九州,查探每一條命相的態勢,並由此做出預測及謀劃。
聽雲荒說,他這一路走來,諸條命相皆是豐沛安穩,只略略有波濤翻湧之相。此為戰爭將起的象徵,就目前的情勢而言,這便算不得意外。故而云荒道這一路堪稱平順。倘若靜水命相依舊如此,這一場勘探便可順利結束,九州亦無令人堪憂之大禍患。面對即將爆發的戰爭,雲荒稱玖瀾早已部署妥當,未曾以之為患。
他說著的時候,我瞥見青莽緊緊地抿著唇。或許實際上戰爭的局勢並不是那麼樂觀。
說話間,一行人已在命相所在處落地。靜水的仙者看不見命相,只在一旁守候,每人手中備著紙筆,以備及時記下神尊觀測到的資料。眼前的岩石山谷中,金色的光流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