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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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鹿野的地方有場大戰,雙方死傷無數,是場極為關鍵的戰爭。彷彿……”她咬了咬唇,雙頰莫名地飛上幾許嫣紅,“彷彿雲荒公子也在那兒……”
“哦……”我賊賊地笑,她立馬正色打斷道:“那人對容澈道,倘若他不去相救,那麼九州當真是岌岌可危了!還問容澈便真心甘願讓人類淪為妖邪的奴隸嗎?容澈當下沒答應,後來不知去哪兒晃了一圈,回來就改了口,同那位仙者一道去了鹿野。”
“哦?聽起來,可真不想容澈的性子!”
她贊同地點頭。“我原本想攔下他來著。無奈那時候頭疼得厲害,昏昏欲睡,連化作人身的力氣都沒有,也就懶得去攔上一攬了。反正有云荒公子在,容澈他不會有事的。”
我搖頭。“難說。”若是維序,當然能力保容澈未有絲毫損失。但是他化作的雲荒,只有一半殘缺的靈魂,面對玉清妖邪尚有些吃力,何況是要保下眾人安全。何況,聽青莽說,他為他師父謀到了一件上古神物,便是仗著這件神物,九州仙者也不會好過的。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青莽做得不厚道。他師父要神物,他隨便找個糊弄一下不就行了?當真跑去尋一個來,自己落得一身傷,九州亦不會原諒他,當真是吃力不討好!不過反過來一想,青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終究玉清山才是他的家,沉夜才是他的授業恩師。他能徹底撇清同玉清的關係,也真是大義凜然的一個人!
冰綃捅了捅我的胳膊,一臉不屑地說道道:“又思春了吧?”
我恍然回神。“什……什麼思春?那是我夫君!我想一想有什麼不對?”
她鄙夷地撇過臉去,不再看我。我微微笑了笑,慢悠悠說道:“你說得對,自打嫁做人婦,我確實變得矯情了些。不過有什麼辦法呢?家中有夫君寵,出外還有個本事了得的哥哥,要想做回閒雲野鶴、孤芳自賞的雲深仙者都不可能啊!”末了,又添上一聲百轉千回的哀嘆。
冰綃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殘忍地追殺我。只不過才跑了幾步,她便戛然而止,像座冰雕似的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唯有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煞是好看!
我在她面前揚了揚手。“喂?”
她猛地打了個寒戰。“子……子衿公子!”
我回過頭去看,花木扶疏當中,果然立著個超然絕俗、溫雅如玉的公子。
我嘆息一聲,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冰綃的肩膀。“當真覺得難堪的話,不妨再變回原身吧。我會告訴他方才所見不過是個幻覺的。”
冰綃竟不惱,反倒感激地一笑,灰溜溜地跑回大槐樹下劃出了白梅原身。
情之一字,唯心而已。
子衿端端地站在我家的院子裡,我便不能失了待客之道。當初曲水池底,他待我與他人不同,我自是對他存著一份好感。信步入院,夾道菊英含露,分外喜人。“芳菊開林耀,青松冠巖列。”
慕容子衿略一思忖,緩緩接道:“懷此貞秀姿,卓為霜下傑。”
我莞爾,款款行禮道:“子衿丞相。”
“雲深仙者。”
“子衿丞相來此,怕不只是賞菊吟詩吧?”
他的神情依舊淡漠,搖頭的動作卻帶著謹慎。“此番叨擾,實有要事相商。”
我怔了怔,隨即延請他進屋詳談。
案上置著一盞熱霧嫋嫋的茶,清香四溢,沁人心脾。雖不是名貴茶葉,卻是去歲我同青莽二人趁著清明之前,入深山親手摘下、烘焙而成。我將制好的茶葉小心地倒入鐵罐裡,分不同地方收藏,標註哪一罐是待客之用,哪一罐是供自己消遣。彼時他還笑我,只是些尋常茶葉罷了,還做這般珍藏。我只是沒有告訴他,他烘焙茶葉時專注而溫潤的神情,如一幅畫刻在了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