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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晝。
有那麼個瞬間，姜清晝想收回剛才的回答，即刻終止賣慘行為，畢竟這些事聽起來顯得他有點過分無能。
他在肚子裡搜颳了半圈，含糊地說：「學畫。」
於叢整個人透著點空空的意思，過了一會，才懵懂地哦了一聲。
姜清晝以為他會再問點什麼，可大概這句話作了個成功的弊，聽上去和在紐約讀書沒什麼區別，讓於叢聲音隱約的焦慮、擔憂都不見了。
「你這幾天有事嗎？」於叢換了個口氣，變成公事公辦的態度：「如果聊好了，明天還要去鎮上，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先送你去機場。」
姜清晝沒什麼表情地瞥他，眼睛裡還有血絲，忽然變得很疲憊，陰惻惻開口：「方便。」
帶著股突如其來的幽怨，讓於叢瞬間有點心虛。
「專案經理在這裡，我有什麼可忙的？」他又補充，語氣同樣陰沉。
於叢把頭轉向窗外，沒說話。
他提完建議才覺得有些做作過頭，身體上遲來的不適還沒褪盡，姜清晝不至於喪心病狂地催他搞畫展的專案，肯定也不是對平安鎮的木料感興趣。
只不過他在意的東西，於叢不太去想，也不太敢，過去所聽過的建議都在闡述在不在一起的利弊，而非喜不喜歡。
他凝重地盯了會車外的景象，直到雪量逐漸變大。
平頭的哥是林場的大老闆，留了個早五年很時髦的油頭，請於叢和姜清晝燉菜館。
於叢看見招牌，還是扭過頭問他：「你能吃嗎？」
姜清晝忽然發現自己的刻板印象還挺深，大概在於叢心裡還是那種不吃蔥不吃芹菜，可以看到菜裡有蒜但不能嘗到蒜味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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